他發動車子，憋著氣，卻還記得慢悠悠地開。
代西婭打開車窗透氣，他又關上，再打開，他再關上。
“你吹風，感冒了還是我的責任。”
“你真煩。”
顧行舟冷哼，“我是煩，但你放心，等你好了，我不會再煩你，我這個年紀該結婚了，找個合適的對象，領證要個孩子，人生就圓滿了。”
聞言，代西婭愣了，然後恍惚笑了笑，“提前恭喜你，想通了就好，省得我還得擔心你要找我討名分。”
他握緊方向盤，從後視鏡看她那張蒼白到脆弱的臉。
回到家，顧行舟檢查她腿上傷口，有點紅腫，沒大問題。
找了醫藥箱仔細地重新清理包紮，他問，“要不要洗澡，你剛在車上吐過，身上都是酒臭味。”
“不了，我回家洗。”
她起身要走，被他攔住。
“顧老師，你該不是想給我洗澡吧？然後呢，還想跟我睡嗎？”代西婭伸手，故意湊近他，剛才在車上，她已經漱口，現在嘴裡倒是還有淡淡的酒味。
顧行舟低頭，麵無表情，“你太高看自己了，睡幾次又怎麼了，我這人定力好，你就算脫光了站我麵前，我也當得起柳下惠。”
代西婭看著他，冷笑，“是嗎？”
她沒走，轉身去了浴室，自己洗澡，不過隻用他的毛巾擦洗身上。
“不好意思，我衣服濕了，還有，沒有牙刷，我想洗漱一下。”
顧行舟全程冷臉，找了件自己的襯衫長褲，一套新的牙刷毛巾遞給她。
從浴室裡伸出來的手臂，又白又滑，沾了水珠，能想象她此刻不穿衣服的樣子。
顧行舟臉熱，去廚房倒冷水喝，壓下某種火。
很快，代西婭洗好，穿著他的衣服出來，袖口褲管卷起來，像個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奇異的，讓他很有感覺，他悶頭喝水。
代西婭笑，“喝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