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如釋重負,還好,是蘇眠,並不是彆的誰。
薄宴沉眼底赤紅,淚水控製不住落下,他握著蘇眠的手,不住地吻她掌心,聲音哽咽。
“沒事,洗洗刮了胡子還能要,你還要嗎?”
兩人視線膠著,粘在一起,彼此眼中再也容納不了任何人。
蘇眠勾唇,“要啊,我又不傻。”
看他憔悴的樣子就知道好幾天沒睡覺,吃東西也很敷衍,眼底都是烏青。
“我怕你隨時會暈倒,你趕緊去吃點東西,睡一會兒。”蘇眠聲音低啞。
薄宴沉小口小口地喂她喝水,“我不餓,也不困。”
“你又不是鐵打的,”她實在沒勁,說幾句就有些困,但強打起精神,想起來昏迷前,藺季鬆讓醫生給她注射了麻醉劑。
蘇眠催促他去洗澡,“你身上好臭啊,去洗澡吧。”
薄宴沉低頭嗅了嗅,襯衫的確三天沒換,這個季節,沒出汗,還不至於發臭。
他貼著蘇眠的臉頰親吻幾下,軟聲說,“老婆等我。”
他要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再回來好好陪她。
......
蘇眠把代西婭顧行舟打發出去,看向梁東晴,“我昏迷前,藺季鬆已經準備給我做手術,所以現在......”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已經有那枚芯片了嗎?”
剛才醫生來檢查,除了外傷沒有大礙,可她知道,真正的症結,在腦子裡。
梁東晴實話實說,“是。”
“能取出來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