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手輕腳,走到臥室,看著被子隆起的地方,不想吵醒她。
蹲在床邊,準備給她個早安吻。
蘇眠敏銳睜開眼,伸手捏住他喉嚨,“誰?”
薄宴沉擰眉,她的力度不重,但凶狠,眼底全然的冷意,如同在看陌生人。
“眠眠,老婆,好好看看我,”他錐心刺骨,不顧喉嚨火辣辣的疼,半跪在地毯上朝她靠過去。
蘇眠茫然,手指卻在下意識收緊,收緊。
幾乎要捏斷男人脆弱的喉嚨。
薄宴沉沒強硬地掰開她的手,隻是笑得溫柔,眼底細碎的光點亮了她的意識。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蘇眠觸電般的鬆手,卻不敢再碰他。
生怕自己做出什麼離譜行為
薄宴沉起身,把她抱在懷裡,堅決不讓她躲開,低頭,不斷地親吻她臉頰嘴唇。“沒事,你是做噩夢了,夢醒就好了。”
蘇眠搖頭,“不是,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不騙你,在邊境,厲尋告訴我,藺成敏死前幾年,用了很多藥,導致她精神失常,還錯手殺了不少傭人,所以藺季鬆提取的記憶,夾帶著暴戾血腥。”
“薄宴沉,你給我安排手術吧,我不怕,就算死在手術台上,我也不要變成別人。”
她跨坐在他腿上,跟最後一次似的,拉扯他襯衣。
扣子都崩開幾顆。
薄宴沉按住她的手,“你想都別想,我在F國見到厲尋了,他改頭換姓,給自己找了個新的身份,你等我把他弄過來,如果他解決不了,我讓他死無全屍。”
蘇眠聽不進去,搖著腦袋,淚花都滴在他胸口。
燙得他心疼死了。
“別這樣寶貝,不會有事的,”他想起身,卻被她輕鬆壓製,在她柔軟強勢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最後隻剩劇烈的喘息。
“眠眠,你要我死你手上啊,”他出去一段時間,她怎麼學得這麼厲害。
蘇眠仿佛明天就吃不到,把他魂都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