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早些年的確有個兒子,不過很小的時候生病死了,黎夫人傷心過度,得了瘋癲,現在還沒清醒,黎長錦也夠癡情,這麼多年就守著他老婆,也沒在外麵亂搞。”
趙苛把資料交上去,“倒是隔三岔五有女人投懷送抱,他都給拒絕了。”
薄宴沉看著資料裡的照片,男孩周歲的小模樣,胖嘟嘟的,眼神清澈,五歲那張,更是笑得燦爛。
半點都不像厲尋。
“想辦法拿到黎長錦的血液或者頭發,跟厲尋做個親子鑒定。”
薄宴沉是見縫插針,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趙苛眨著眼,“老板,要是厲尋真是黎長錦的兒子,您接下來該怎麼辦?”
男人輕笑一聲,勾唇,“你跟我這麼多年,按照我的行事作風,你覺得呢。”
趙苛大膽開麥,“陰謀陽謀就屬老板玩得溜,厲尋跟您不是一個層次,我猜,您會用親情裹脅他,感化他,讓他痛哭流涕跪地懺悔......”
文件夾猛地砸在趙苛身上,得虧他躲得快,不然俊臉就要破相。
“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應聲蟲,出去。”
趙苛麻溜出門,這是猜對了還是錯了?
想拿到黎文錦的頭發還不容易,趙苛偽裝成醫院護工,去給黎太太送飯。
黎太太又犯病了,每年這個時候,是她兒子的忌日。
她在病房裡打砸,失控地哭叫,懷裡抱著布娃娃,“不許過來,這是我的孩子,他病好了,誰都不許帶走他。”
黎文錦滿臉悲痛,“好好,這是兒子,沒人會帶他走,你彆害怕。”
趙苛感慨萬千,還是戴上口罩,衝上前,“黎太太,黎公子說您得好好吃飯,他就回來看您了,您要是不乖,他得多擔心啊。”
黎太太一愣,直直地看著他,“真的嗎?”
趙苛點頭,“真的,您先吃飯,彆讓小黎總擔心。”
說得跟真的一樣,連黎文錦都恍惚起來。
如果兒子沒死,現在的確是繼承他的公司,成了小黎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