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蘇眠有個兒子,快一歲,我們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作為交換籌碼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厲尋微笑,看完就把短信刪除,但他剛抬眼就覺得手腳發軟,渾身使不上勁。
他眼底猩紅,“保鏢”回頭,“不好意思啊塔爾先生,我們老板請您去喝茶。”
最後一絲意識被抽離,厲尋聞到車載香水的味道與往日不同。
薄宴沉個狗,居然備幾手策略。
他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厲尋眼前還真擺了茶具,對麵的男人五官俊美冷肅,修長手指執茶壺,淋壺燙茶具。
“薄總什麼意思?這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厲尋靠在牆角,虛弱喘口氣。
薄宴沉抬眼,看狗一樣的眼神,“我泱泱大國古來好客,對友人誠意滿滿,對敵人,奉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是要喝茶?我親手泡的,你不樂意?”
“你給我下藥,難保不會給我下毒。”
薄宴沉點頭,“的確下毒了,但不會讓你死。”他揮揮手,趙苛過來,拿了茶杯給厲尋灌下去。
燙得厲尋嘴唇通紅。
幾分鐘後,藥效發作,眼前一片虛幻,厲尋看到了自己冰冷淒慘的童年。
他在養父母身邊,自小接受訓練,完不成任務沒飯吃,跟老鼠為伍,甚至生吃老鼠。
手裡是撕咬的血肉模糊的老鼠肉,他已經餓得沒辦法。
後來得了鼠疫,差點死了,昏迷前,聽到藺季鬆淡淡的跟父母說,“染上了?用上藥死不了就行,給他植入那枚芯片,看看效果。”
厲尋是藺季鬆第一代芯片植入載體。
但他覺醒了。
五年前,摘除了身體裡的芯片,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識,隻對收養前的記憶模糊。
這些年,他在做戲,在等藺季鬆徹底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