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時間久了,他貧瘠的心生出骨血,看著黎太太會有種親切感。
但令他心煩的是,薄宴沉總會出其不意出現。
晚飯那會兒,他正準備給蘇眠剝蝦,抬頭就看到薄宴沉。
厲尋冷了臉,“你怎麼又來了,不知道招人煩嗎?”
“我和黎總有生意上的事要談,怎麼,厲總不歡迎?”薄宴沉語氣淡淡,自顧自走到蘇眠身邊坐下,故意氣厲尋般,伸手,“老婆,今天辦公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手,破了皮。”
厲尋手裡的蝦捏到爛,“破了嗎?傷口小到看不見,薄總一個大男人變得這麼嬌氣。”
場麵劍拔弩張。
黎文錦打圓場,“小黎,薄總確實是來談生意的,你別總咄咄逼人。”
厲尋板著臉,“那是我不對了,打擾諸位雅興,不留著礙黎總的眼。”
他小心敏感的樣子,像地下道的老鼠好不容易窺見親情,還要次次被人打斷。
厲尋起身就走。
黎太太看到,抱著玩偶去追他,黎文錦也一個勁地道歉。
“沒事,黎先生去看看黎太太吧,”蘇眠笑笑,隨後嗔了眼身邊的男人。
薄宴沉倒還算鎮定,“他肚量太小,偽裝都不會,怎麼跟我鬥。”
“是是,你最厲害了,薄總,還坐著嗎?大家都走了,你一個客人還坐著像什麼樣子,起來啦。”她拽著他手臂。
薄宴沉順勢起身,目光掠過月空,眸光幽沉。
天黑透,厲尋的傷休養了一個多月,丟了拐杖走路不算多難。
但還是跛。
尤其走的快就更明顯,他怕自己控製住,想拿槍殺了薄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