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眉眼森冷,鋒銳的五官麵無表情,“沈小姐,事實如何你心裡清楚,再造謠,我讓你們沈家永無翻身之地。”
他之前一心掛在蘇眠身上,沒閒工夫搭理他們,沒想到沈昌這個老東西變本加厲。
“讓律師聯係沈昌,誹謗造謠汙蔑,包括沈家這些年背裡做的勾當,三天內,我要看到沈家付出代價。”
現在騰出手,他要好好整治一下。
......
芯片銷毀的時候,厲尋就站在門外,熔點很高的液體滴在芯片上,隱約能聽到嗤嗤動靜。
他捏緊手指,直到再也聽不到。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恢複平靜,但他的心掀起軒然大波。
良久,穿著實驗服的顧行舟出來,看他杵在那,提醒他,“想看看渣滓嗎?這倒是可以給你瞄一眼。”
厲尋咬著牙,從唇裡擠出幾個字,“不必了。”
他轉身離開。
跟邱長林聯係,“邱隊長,我是厲尋,接下來我會全程配合你們的抓捕行動,直到藺季鬆的殘餘勢力被徹底瓦解為止。”
他沒什麼牽掛,唯一惦記的,就是黎家夫妻。
到底是血脈相連,剛相認就要麵臨分開。
他擔心黎太太受不住。
晚上,厲尋去見了黎文錦,“我曾經做過很多錯事,先不要讓黎太太知道,等我服刑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都行。”
黎文錦搖搖頭,“無論你犯了什麼錯都是我們的孩子,但敢作敢當是我們黎家的家訓,我跟你媽媽會等你出來。”
猶豫了下,黎文錦問,“兒子,我可以抱抱你嗎?”
小心翼翼的詢問,讓厲尋胸腔酸澀。
這個遲來了二十多年的擁抱,瞬間填滿了厲尋空缺的親情。
他聞到了父親的氣息,久違而厚重的積壓在他心口。
......
蘇眠麻藥過去後,吃喝包括洗澡都是薄宴沉負責。
他不讓任何人插手,做的細致入微,尤其是洗澡的時候,慢出天際。
蘇眠頭上戴著浴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