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銳跟她穿著同色調的燕尾服，沒有挽手，隻是並肩走，但周銳一臉得意，仿佛身邊的女人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在接觸到厲尋的目光後，周銳故意抬手，搭在沈顏的肩膀。
“你這兒有根頭發，彆動，我給你拿下來。”周銳低聲細語，湊近她耳邊。
沈顏側頭，果然有根頭發，她淡笑，“謝謝。”
“今晚來的都是年輕人，待會兒坐一起喝一杯，結束後，我送你回去，”周銳給她遞了杯酒。
沈顏看著紅色的酒，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接，自己重新拿了杯，“太多了喝不了。”
周銳笑笑，還挺謹慎，但沒辦法，他今晚，兩小時內睡不到她，就不姓周。
紅酒緩慢沿著喉管滑下去，沈顏抬眼，感到來自人群中炙熱的目光。
如影隨形。
她去找，卻沒發現異常。
酒還剩一半的時候，周銳邀請她去卡座那邊，人挺多，都是生麵孔，沈顏皺眉，提醒周銳，“來之前說好隻是一頓送行飯，我是不想駁你麵子才進來，但周老師，你的朋友，我不認識，跟他們也沒有共同話題。”
她作勢要走。
周銳攔著她，“他們都看著呢，最後一次，彆讓我在大夥兒麵前下不來台好不好？”
她是誰啊，很少給誰麵子，這次也純粹看在沈河的情麵上。
“抱歉，我應付不來。”
周銳變了臉色，“沈警官，這樣，你去那邊，我跟他們說幾句話，就送你出去，外麵有安保，你是我帶進來的，按理也該我送出去。”
她想了想，點頭說好。
周銳臉色一沉，走到卡座，跟幾個狐朋狗友寒暄。
“還沒搞定呢，你也太菜了，這女人有什麼好的，睡不到就不睡唄。”有人打趣，“穿的也老套，不過身材不錯。”
“那可是警花，當心把你拷起來。”
“嚇唬我呢，那不得更刺激了。”
周銳冷笑，“今晚我非得破了她。”
正好明天一早的飛機，睡完直接走人，省得麻煩。
一道黑影罩在頭頂，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冷冽的目光落在周銳那張醜到極致的臉上。
“是嗎？那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厲尋手裡拿著酒瓶，照著他腦袋砸下去，鮮紅的液體順著周銳扭曲的臉流下來。
利刃劃破皮肉，周銳慘叫出聲，抱著腦袋就地打滾。
厲尋拿了紙巾緩慢的擦拭手上的紅酒，抬腳踩在周瑞的肋骨上，還用力碾了幾下，“疼嗎？還有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