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
他轉身就走,二樓一桶涼水兜頭淋下,林音渾身浸濕,心比身子還冷。
周圍的嘲笑聲讓人無地自容,她臉色逐漸漲紅,狼狽難堪之際,是剛打完籃球的陸宴臣大步走過來,手裡的球狠狠砸向嘲笑她的人。
他拿下他脖子上的白毛巾,一點一點擦乾淨她頭發上的水,認真的看著她說:“林音,你要不要看看我?”
“林音,我喜歡你,你喜歡了他多久,我就喜歡了你多久。”
祝林音渾身僵滯的看著陸宴臣,她不知道對他的喜歡是起於他幫她解圍,還是他日複一日的追求陪伴。
可她真真實實的喜歡上他了。
但他卻說,玩玩而已。
讓人心涼入骨。
“所以你就因為想跟秦京沢對著乾?跟在林音屁股後頭六年?!”有人震驚!“你現在失聯不會就是為了報複她吧?那婚禮......”
陸宴臣笑了笑,“婚禮?我是想忍到婚禮的,你們都不知道,她有多保守無趣!非說什麼結婚了才能睡......”
“原本想嘗嘗她的滋味就把她甩了,誰知道她這麼會釣!”
他點了根煙,懶散夾在指尖,煙霧繚繞間淡淡的說:“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送上門給秦京沢睡,在我跟前就立牌坊!總之,我打算婚禮前一天晚上睡到她,然後第二天逃個婚。”
門外,祝林音倏地抬手捂住嘴唇,忍住上下翻湧而來的惡心感。
他的話跟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刺的她鮮血淋漓!
眼角的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下,她雙手抱著顫栗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祝林音才慢慢抬起眸,茶色眼眸染上了紅,恨意席卷而來。
她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是喜歡過秦京沢沒錯,可後來答應陸宴臣時,她心裡早沒了秦京沢。
她一日日淪陷在陸宴臣的溫柔中,她期待著他們的婚禮,期待著和他有個孩子......
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他用來報複秦京沢的工具。
祝林音擦乾眼淚,報複對嗎?
那就好好報複吧,她不會讓自己輸的那麼徹底的。
她透過玻璃窗望著裡麵的荒誕。
“那到時候,她可就成了全京市的笑話了!”裡麵一群狐朋狗友們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