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撐著,整個身體如同點了火一樣,滾燙又灼烈。
她半個身體都差不多爬在茶幾上,眼睛和手在剩下的八杯來回猜測,許久都沒有確定。
周伯見狀也是有些擔憂,連忙上前,低聲請求:“薄總,我們工廠跟薄氏合作多年一直都兢兢業業,還望薄盛可以給個機會,剩下的酒我來喝,可以嗎?”
薄盛的目光始終盯著應棠,自然沒有給周伯任何畫麵。
趙總瞧出了些端倪,立刻陪笑道:“薄總心裡有數的,我們老哥倆好長時間沒喝一杯了,來我們到一旁去。”
趙總是個人精,深知憑他一個子公司的合作商根本沒有資格見薄盛,現在他明白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伯被拽到角落坐下,一雙滿是擔憂,趙總低聲道:“這位應小姐長得漂亮,一個人撐著不容易,還不如找個靠山。”
這話暗示的味道很重,連周伯都沉默了。
兩人的對話,薄盛和應棠自然不知曉。
包間裡放著歌,應棠遲遲沒有動作,而是猶豫半分後,坐直身看向薄盛:“薄總,我可以緩一緩嗎?”
薄盛沒拒絕,也沒說好,冷漠的目光從她身上略過,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棠覺得有點兒暈,這樣喝下去遲早會醉,她需要清除一部分酒精。
應棠起身去了包間的衛生間,是單獨的,不分男女。
她走到洗手台,衝著水,自然是吐了。
吐過後,整個胃部還是不太舒服,但她隻能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她漱口,清洗乾淨,然後站直身,目光下意識看向鏡子裡,卻對上男人那雙幽深寒涼的眸。
他什麼時候來的?
她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兩人的目光短暫的對視了一眼,應棠主動轉身,微抿著唇,低聲開口:“阿盛,廠房的事.....”
“老爺子不是很疼你麼?隻是一句話就能辦妥的事情,你又何必故作清高跟我演戲?還是說這一切也是你目的的一個環節而已?”薄盛眯著眼眸,淡漠的臉龐透著淩厲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