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應父自殺離世到火化下葬,不過兩天時間。
薄老爺子那邊也隻是當天安排了秦叔去了趟殯儀館,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表示。
聯合應父在監獄對她的那番提醒,這很難讓她不對老爺子產生深深的猜忌,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去見老爺子一麵。
應棠很了解自己的父親,知道他並非那種故意扭曲或編造的人,既然他能說得出那些話,那麼自然是有所察覺或者有什麼證據。
次日下午,她獨自前往薄家老宅。
薄家老宅地處北城最中心的靠山彆墅,所有設施齊全,寸土寸金,能住在這裡的人並非有錢有勢就能,那一定是北城最有勢力和話語權才配得上。
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她順利達到老宅。
傭人禮貌迎接:“少夫人。”
對她的到來也不算意外,直接就帶著她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老爺子坐在真皮的單人沙發,手裡握著拐杖,臉上始終都是如一的淡笑,看不出昔日縱橫商場的痕跡,反倒像是個慈祥的老人,但那雙渾濁的眼底卻顯得高深莫測,根本看不透他的底。
應棠看著他,聲音平緩:“爺爺!”
他抬眸盯著應棠的眼睛,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隻是抬起手指點了點沙發:“坐下說話。”
應棠走過去坐下,然後便聽他問:“你爸爸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
“聽說是阿盛幫著你處理的,你們的關係有所緩和,你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他溫聲提醒,但話裡話外都充滿了目的。
應棠今天來並不是找他當麵對峙,她沒那麼傻,以她的修行是鬥不過老爺子這隻老虎的,畢竟他吃的鹽可比她吃的米還要多,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不是老爺子的對手。
比起打草驚蛇,默不作聲才是最好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