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盛掐滅手裡的煙,冷冷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底仿佛能凍結一切,他緩緩開口充滿了嘲諷:“尾款?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談?”
應棠隻是一怔,立刻道:“自然是應家工廠的負責人。”
“是麼?”薄盛挑著眉,淡漠一笑:“那你找錯了,出門左拐,坐電梯去找合作負責人。”
他可沒那閒工夫什麼合作都談,要都找他,豈不是得累死,薄氏養著那麼多人是擺著好看?
他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繼續盯著桌上的文件,直接將她無視得徹徹底底。
她臉色煞白,一動不動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心底溢出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
她緊抿著唇,低低的開口:“阿盛,薄氏跟應家合作是陳秘書直接拿合約給我簽字的,這個合作難道不是你負責麼?”
“誰讓你簽字你就去找誰,隻是一個香水合作而已,你覺得我會親自過問?薄氏每天上億的合作我都沒時間處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關心一個不溫不火的香水生廠廠家?”
他麵容冷漠,唇畔的弧度極淡,嘲弄的譏諷意味十分明顯,就差直接告訴她,她所謂的大事情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
應棠抿了抿唇,心頭湧出了絕望:“我知道這對你來說隻是小事情,但對我們卻很重要,所以可以麻煩你跟財務部那邊打聲招呼提前一個月結清尾款嗎?”
“對你重要,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每個人都跟你似的,我這辦公室豈不是變成菜市場了?”他冷漠說道,人也從椅子起身,然後拿著杯子走到飲水機旁,陰沉的目光看向她:“無話可說了就出去,你現在已經嚴重打擾到我的工作了。”
她自然是不肯走,她望著薄盛:“你要怎麼樣才願意幫我?”
“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幫你?”他冷嗤一聲。
應棠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