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門邊兒的應棠臉色也是立刻沉了下來,眼底蓄著幾分的漠然,嘴角泛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苦澀。
她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聽著他溫聲問:“這麼晚,還沒休息?”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隻見他微蹙的眉頭更緊了,神色閃過一抹擔憂道:“彆著急,我現在過去,嗯?”
說完,他將換手機遞換給陳彧,淡淡的吩咐:“去醫院。”
陳彧點下頭,但並沒有馬上開車,畢竟車門邊的人還在呢。
薄盛神色溫淡的看向應棠:“還有事?”
她緊抿著唇,低聲道:“我......是不是隻有我答應你的條件繼續當這個薄太太,你才願意不阻攔我尋找幫助解決工廠困境?”
他眉宇間露出一片涼薄的低笑:“怎麼說得好像我愛你愛到無法自拔隻能用這種非常手段逼著你待我身邊似得?”
“我沒有這樣想。”
他愛她愛到無法自拔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最基本的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他淡笑了下,輕描淡寫的道:“你大可放心好了,我不會死纏爛打非得求你當這個薄太太,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不過我這個人向來記仇,你既然算計我,那就應該要做好被我報複的心理準備,畢竟看著你無路可走的樣子,我的心情挺高興的!”
應棠不可置信的聽完他的一番話,一張白皙的臉蛋僵硬到了極點,他要用這種方式報複她,看著她因為解決不了錢的事情焦躁不安,他就很高興,這一切隻因為她忤逆了繼續當薄太太的條件。
她睜著一雙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我承認不該算計你,即便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也不能心安理得當做借口求你原諒,但薄總,這段關係並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實際性的傷害和損失吧?況且我也已經主動提了離婚,不答應的人是你,逼著我繼續做薄太太的人也是你,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像你這種行為沒品到了極點嗎?”
她的情緒愈發失控,壓抑在心底的話也驟然脫口而出。
說出來後才發現,心口處暢快了許多,那些憋了已久的鬱結也慢慢散去。
坐在車裡的男人臉色陰沉如墨,他冷冷的盯著應棠:“比這更沒品的,我也做過多次,你不也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