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生他的孩子,寧願手術出現需要家屬簽字的程度也願意是嗎?
這個念頭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和理智,他踩下油門,準備掉頭,秦叔也在這時從屋內快步走到車旁將手裡的離婚協議遞給薄盛。
秦叔說:“薄總,老爺子讓您把這個帶回去,如果您還是堅持要離婚那就直接去辦手續吧!”
他冷哼一聲,眼神冷淡如冰:“裝什麼裝?他選擇在這個時候說不就是阻攔離婚?現在目的達到了應該偷著樂,替我轉告他,趁著還能笑就多笑一會兒,不然以後沒有這個機會了。”
話畢,他奪過離婚協議隨手丟在副駕駛,然後掉頭,車速飛快的離開了老宅。
老宅大廳,秦叔將薄盛的話如實告知,老爺子麵無表情,那雙蘊含著歲月痕跡的雙眼溢出淡漠:“阿盛還是太像他了。”
這個他指的是誰秦叔立刻就聽明白了,低聲附和道:“父子之間自然相似,隻是老爺子,您也彆太緊逼阿盛了,若真的逼急了,以他的性子恐怕......”
“這個事情他不會善罷甘休,剛好也能警告應棠不要覺得沒有籌碼了就能逃脫我的掌控。另外,你明天一早就去南山寺,讓她回來一趟,有她在,事情總歸不會太糟糕。”老爺子微眯著眸,眼底醞釀著許多的情緒,他說完,拿起紫砂壺,杵著拐杖就直接朝樓上走去了。
秦叔也是無聲的歎著氣,這一家子四分五裂,幾近散掉的邊緣。
......
北城,夜晚的世界剛剛點燃。
璀璨的燈光如同一道風景線變化多端。
男人的車子停在七號名邸門前,他沒有直接開進去,而是坐在車裡透過前擋風玻璃注視著眼前這棟有著北城最美建築之稱的彆墅。
昏暗的燈光下,那張英俊如斯的臉龐被冷漠的寒意包裹,棱角分明的五官立體又冷冽凜然,他的理智最終掩蓋了衝動的情緒,即便現在他直接進去質問又或者用手段逼著她承認錯誤,可也隻是一句話或者給她帶來一些教訓罷了。
這樣也未免太便宜她了。
他微眯著眸,撈起一旁的手機,直接打給了陳彧,即便是臨近十點的時間,陳彧接聽電話的速度卻隻增不減。
“薄總,您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