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走後,包間裡就隻剩下她跟薄盛兩個人了,他雖然睜著眼,但一言不發沒有任何動靜,如果不是因為睜著眼,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又睡著了?
應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說:“起來吧,回家了。”
她的語氣很淡,淡到幾乎聽不出絲毫的情緒,音調也很輕,如果包間人多一點的話,是根本聽不見的。
但他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微眯著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應棠,幽深的眸子如同潑了濃墨一樣又黑又沉,更是生出了一種具有極大壓迫的感覺。
但是想到顧深剛剛的話,她也是立刻鎮定自如,淡淡的道:“你愣著乾嘛?快點起來。”
說完,她伸手就去拽他,結果卻被他反扣住手腕,然後用力一扯,直接扯入他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
應棠下意識掙紮,眉頭緊蹙,厲聲道:“薄盛,你放開我!”
他仿若小孩一般,執拗的緊緊抱著她不肯撒手,嗓音低啞道:“動什麼?”
她渾身一僵,不敢再繼續動。
她微抿著唇,低低的道:“你先放開我,很晚了,我們先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兩個字撥動了他的心弦,他倒也沒有再繼續做什麼,但依舊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反而湊到她耳畔,溫柔道:“不肯來接我?”
應棠的眉頭擰得更緊,心也猛地一跳,但依舊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輕聲開口:“沒有不肯,這不是來了嗎?先回去再說,可以嗎?”
她儘量放低語氣,因為薄盛喝醉酒的樣子她是見識過的,上次薑頌瑜送他回來,他的態度冷冽又充滿戾氣,她真的不太喜歡那種場麵,所以此刻也是儘可能的保持著平穩態度,順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