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棠一個人在辦公室窩了許久,薄盛陪了她一會兒後因為有電話所以又出去了。
這通電話是老爺子打來的。
當然也是因為接收到了周伯被警方扣留的消息,老爺子問:“怎麼會突然扣應家的人?”
“他是應家的人麼?”
“自然,畢竟跟了應國辛這麼多年,又在應家出事之後一直都支撐著應家工廠,如果是你的意思,你還是要考慮一下工廠工人們的想法,畢竟他也算是一個工廠的核心了,如果是應棠的意思,那你也應該要勸一勸啊!”
老爺子言語間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隻是一個給與單純建議的旁觀者,並不是說好話給周伯求情的同夥。
老爺子的一番言論讓薄盛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言語儘是嘲諷道:“你要不解釋這麼多,我還真的很難不認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某種見不得人的合作關係呢!”
老爺子瞬間沒了聲。
但薄盛卻能想象出老爺子此刻的神色表情有多難看,他菲薄的嘴角弧度更深,嗓音又低又啞:“特地打給我說了這麼多,是擔心他會把你給供出來麼?”
“你胡說什麼?我隻是給你們建議,既然你入資給應家工廠了,那麼算起來就是薄氏的東西,我當然是要悉心留意的,更何況,你現在跟應棠的感情越來越穩定了,自然也要更加注意,不然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合適了。”
“威脅我麼?”他挑著眉,頎長的身姿依靠在沒人的工位上,他單手抽了支煙點燃,猛吸了一口後,白霧繚繞將那張英俊的麵容籠罩得嚴嚴實實,他輕飄飄的說道:“老頭子,你最好什麼都彆做,否則我就算是犧牲一切也不會讓你得逞。”
他的話,暗示的味道很重,包含了無數種意思。
總有一種是老爺子能聽懂的。
所以老爺子那邊也是立刻就沒了聲音,他也沒有等待下去,直接掐斷通話,然後待在原地將一支煙抽完。
周伯的事情已經在工廠傳遍了,這對工廠的員工來說當然屬於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