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棠去見過周伯,當然是想問周伯一些有關應家的事情,以及老爺子接下來的打算或者安排。
無論是哪一點,她恐怕都達成不了。
因為老爺子運籌帷幄這麼多年,為了薄氏跟薄家可以犧牲一切,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周伯這樣的人給自己的棋盤增添任何的汙點呢?
想到這些,薄盛的臉色當然難看到了極點。
老爺子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雖然已經大有收斂了,但很多東西即便是薄盛現在也還沒有弄清楚,薄家就如同被一張大大的漁網籠罩得密不透風,所有人都在這張網底下,就連撒網的人恐怕也不知道這張網如今擴散到什麼程度了。
他眯了眯眸,無聲的情緒愈發的濃稠,到最後卻再也無法分辨他此刻的情緒如何了?
......
六點左右。
應棠從工廠結束工作了。
她自己開車回了七號名邸,路過水果店的時候還買了一個大大的西瓜,晚上想吃冰鎮西瓜。
周媽說:“菜還有一會兒才好,給你裝點銀耳羹吃著?”
“不吃了,我要留著肚子吃菜。”她也不餓,畢竟中午吃得飽,下午還被叮叮投喂了一杯奶茶,她去客廳的沙發躺著等吃飯,可能是早上起來得早,加上中午也沒午睡,所以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薄盛回來時就看見她側身躺在沙發,長發散落在臉頰,似明非明的露著她的臉蛋,白皙的皮膚與黑色的頭發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確定她睡著後才慢慢俯身蹲下,此刻她毫無攻擊力的樣子與那個渾身長滿刺的她判若兩人,這張仍舊精致的五官明豔動人,即便是睡著了也還是一眼就能被驚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