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這些痕跡還是新鮮的,猶如幾個響亮的巴掌,扇得她臉腫,扇得她無言。
霍聞璟手裡的鋼筆停頓了一瞬,又輕笑道:“你要是真的這麼離不開男人,我直接讓你去日不落裡工作得了,想接多少客都可以。”
薑鯉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了,她幾乎是狼狽的轉身,一邊遮掩自己身上的痕跡,一邊往外走。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甚至摔了一跤,掌心都是痕跡。
霍聞璟沒再看著膝蓋上的文件,而是看著她踉蹌的背影。
這樣報複了她,他心裡會稍稍好受一些。
薑鯉,不值得同情,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這麼想著,捏著文件的力道卻緩緩收緊。
薑鯉上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手掌心的血跡落在方向盤上,有些濕漉漉的,她卻完全感覺不到。
她將汽車開走,臉上已經是濕潤一片。
等汽車開出水月灣,距離水月灣幾百米的時候,又緩緩停下了。
心裡太難受了,痛得她想把這顆心臟給挖下來。
她甚至想著,要不聯係一下陳香菱,要不離開帝都吧,就像以前那樣,跟著媽媽相依為命。
可父親死去的場景卻又像是一場電影,在她的腦海裡反複的回放。
那顆孤苦的心,一瞬間就變得冷靜了。
也許人在什麼都不在意的時候,反而沒什麼好怕的。
她擦了擦眼淚,抽過旁邊的紙巾,把掌心的血跡擦乾淨。
把汽車開回酒店之後,她拿出手機,給薑思思發了短信。
?
她隻發了一個問號。
薑思思那邊很快發來一大段的謾罵。
你不要以為聞璟是真的喜歡你,賤人,我早晚會讓你付出代價。
如果這件事是薑思思指使的,那這人知道計劃成功之後,一定會發來無數的短信羞辱。
現在薑思思按兵不動,甚至因為她的一個問號就破防,說明這件事薑思思不知情。
那就隻有霍老爺子了。
薑鯉緩緩放下手機,嘴角抿緊,眼底劃過狠意。
她不會永遠這麼被動,不會永遠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