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是壓抑的,除了在意薑鯉之外,其他人都隻是過眼雲煙。
薑鯉是知道的,所以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朋友在撩人,就算場合不對,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宋隊的神色依舊冷淡,把湊上來的曲意一把推開,看向薑鯉。
“你叫什麼名字,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薑鯉抿唇,不語。
曲意笑,又拽回男人的視線,“你問她做什麼,你問我啊,我全都知道。”
男人大概沒有碰見過這樣的情況,眉心跳了兩下,換了其他人進來。
曲意對其他人不感興趣,收起了剛剛那副風騷的樣子,馬上就坐直了。
接下來的詢問按部就班,曲意從始至終隻是在岸上看著,隻有薑鯉比較麻煩。
因為沒人知道是她推的霍步青,還是霍步青自己跳下去的。
也沒人知道她在河裡是要救霍步青,還是故意拽著霍步青往下遊,這一切都得死者的家屬到現場了才知道。
最先來的自然就是霍步青的老婆,那個一旦看不到霍步青,就極度狂躁的女人。
當得知霍步青死了之後,她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霍步青欠了很多錢,最近她把自己能賣的東西全都賣了,就差去賣身了,但還是湊不齊五百萬。
霍步青輸錢實在太厲害了,幾個小時不見就能輸掉幾百萬,然後控製不住去借高利貸。
女人來到警察局,哭得聲嘶力竭,又聽說有人跟自己老公的死亡有關係,當下就一口咬定。
“她就是看上我老公了,我老公不想對她負責,她就以死相逼,步青一定是因為這個賤人才死的,一定是因為她!”
薑鯉看到這麼瘋癲的女人,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並不是來自對方的無端指責,而是同為女性立場的一種同情。
“夫人,這件事我們還要調查。”
“調查什麼?!一定是她!”
女人跟瘋了一樣要衝過來,卻被警察攔住了。
她狠狠地盯著薑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薑鯉估計死了千百次了。
“我要你償命!都是因為你們這些賤人,他才會一直都不回家,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跟我搶他,都去死吧!”
整個警察局都變得烏煙瘴氣,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精神不正常。
一個精神正常的女人說的話,又怎麼能作為證詞。
不得已,有人聯係到了霍聞璟那裡。
薑鯉看到有人聯係霍聞璟,身體就已經繃直了,又知道霍聞璟已經出發趕過來的時候,她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