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當初是被拐來這裡的,被趙武強占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體都開始發抖,額頭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滾。
薑鯉有些看不過去,可這裡有沒有水,不然還能給陳香菱倒杯水。
陳香菱緩了緩,靠著牆,“這裡重男輕女很嚴重,女孩生下來就會被溺死,我妹妹一胎和二胎都是女孩,兩個孩子的手腳都被砍斷了,這是村裡的習俗,說是人在投胎的時候軀體必須是完整的,如果不完整,那就投不了胎,女孩投不了胎,他們下一胎就能生男孩了。”
“可第三胎依舊是女孩,趙武對香香本來就不好,一直都是拳打腳踢,香香好幾次被打暈過去,三胎之後,他變本加厲,直接把香香栓牛棚裡,隻要是個男人都可以......”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不忍心說下去了,語氣哽咽。
趙武在這個時候掙紮著,“那他媽是她自己賤,到處勾搭男人,所以才懲罰她生不出兒子,那婆娘是我花三千塊錢買來的,還說是什麼大學生,我呸,賤貨一個,看到誰都可以張開腿!”
薑鯉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嗡嗡嗡的響,難怪陳香菱不願意回去,得知自己的妹妹在這裡遭遇的一切,還怎麼回去。
何況剛剛看陳香香的反應,她已經瘋了,變成了精神病。
苦苦尋找多年的妹妹竟然在深山裡遭受這樣的待遇,陳香菱沒有崩潰就已經是在強撐著。
薑鯉張了張嘴,卻覺得自己嗓子眼是疼的。
為什麼在科技發達的現代,還有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呢?
為什麼女性要遭遇這些。
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聽到陳香菱哽咽的哭聲。
“香香反複懷孕,又反複流產,在牛棚裡關著,跟畜生一樣,後麵瘋了也沒能躲過他們的蹂躪,直到身體已經不行了,我來了這裡後,我,我給了趙武一些錢,懇求他讓我照顧香香,我怎麼可能離開。”
她們姐妹倆當初一起考上大學,妹妹的成績甚至比她更好,是山溝裡飛出去的金鳳凰。
知識給她插上了翅膀,卻也被人殘忍的剝奪了一切。
一個努力想要走出大山的女孩子,一輩子都被葬送在了這裡。
陳香菱在旁邊捂著臉哭,哭聲悲痛,心臟疼得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