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薑鯉的手,想說什麼,卻又礙於莫鴻在,隻默默地掉眼淚。
以前她對薑鯉看管很嚴,因為她隻想薑鯉借著薑家的勢,找一個家境不錯的男人嫁了,以後相夫教子,過安穩日子。
陳香菱自己就是菟絲花,運氣好遇上了薑以璋。
過去的很多年裡,她想過要調查薑以璋死亡的真相,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怕了,懼了。
當初薑鯉問過她,是不是早就忘了薑以璋是怎麼死的了。
她沒忘,她隻是不想活著的人繼續去接觸這個陰謀,從而遇到危險。
可現在薑鯉已經處在陰謀當中了,不然不會這副打扮。
陳香菱緊緊抓著她的手,渾身都疼,許久才憋出一句,“你要好好的。”
薑鯉也覺得心裡酸澀,在她眼裡,陳香菱離開了男人就不能活。
可她卻能一個人離開帝都這麼久,孤身一人在深山裡照顧妹妹。
她也能擺脫懦弱的性子,來霍家鬨事,被打成那樣都不退縮。
陳香菱還是那個陳香菱,還是那個為了女兒的醫藥費,可以斷掉手指頭的女人。
這個世界太大了,陳香菱是那麼的弱小,弱小到她的所有閃光點都會被掩蓋。
薑鯉的心口很疼,卻也隻是重重的點頭。
她眼睜睜的看著陳香菱坐車離開,透過沒有關嚴實的車窗縫隙裡,陳香菱抱住滿頭白發的陳香香,一直在安慰。
陳香香依舊是語無倫次,此刻嚎啕大哭著,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哭。
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隻是覺得委屈,可能要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給哭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