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薑鯉和淩禹早就已經在路上了,她昨晚沒睡著,在車上的時候有些昏昏欲睡。
這趟火車要坐很久,在中午兩點的時候,可算是到達了縣城,接下來還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
薑鯉租了一輛車,親自開車去村裡。
淩禹忍不住問,“你覺得你父親留給你的是什麼?”
薑鯉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臉色變得很嚴肅,“不知道,我對這段記憶很模糊,隻是突然想起來了,當時父親的表情很複雜,而且這事兒我母親不知道。”
淩禹看著她的側臉,許久,才轉移開視線。
薑鯉有種預感,淩禹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可父親隻是個有才華的鋼琴家,跟淩禹這樣的身份扯不上關係。
兩個小時之後,汽車總算在村裡停下。
當年陳香菱從這裡考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些年村裡的年輕人也全都出去打工了,如今隻剩下一些老人守著搖搖欲墜的房子。
薑鯉其實也不知道那東西具體藏在哪裡,按理說薑以璋當年不該來這個地方才對,難道在和陳香菱認識之後,他親自來了一趟陳香菱的老家麼?
她想不通,跟人多方打聽,才找到了陳香菱和陳香香小時候居住過的房子。
房子早就沒人住了,院子裡長滿了半人高的青草,屋頂的瓦片也變得破破爛爛。
薑鯉其實並不清楚陳香菱在這個村裡的事情,隻聽說陳香菱和陳香香很爭氣,她們的成績就是山溝裡飛出去的金鳳凰。
以至於過去了這麼多年,跟村裡人一打聽,還是有人知道她們。
可是沒人知道這姐妹倆已經出事了,在大家的嘴裡,她們是最有本事的孩子。
當年陳香香被拐走沒多久,陳家父母就去世了,隻剩下陳香菱執著的想把妹妹找回來,以安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而現在,他們已經在那邊重逢了吧。
薑鯉站在這破爛的門前,突然覺得自己也許不會再害怕死亡,因為那邊有很多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