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琮昀聽了顧言澈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你啊,就知道哄我老頭子開心。”
“怎麼會,我是真心覺得爺爺的花藝獨步天下。”
“可是我留了那麼明顯一個敗筆,你看出來了,卻不說,這就是你的真心?”
顧琮昀抬起頭,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神中寫滿了睿智精明,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顧言澈和顧琮昀對視片刻後,便拿起他手上的剪子,一刀將原本僅剩的兩條枝丫剪去了一條。
隻剩下孤零零一條枝丫向往延伸著。
如果說之前的那個盆栽是價值連城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就是有市無價了。
顧琮昀看到顧言澈的做法,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阿澈,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世人往往珍惜它看似珍貴的價值,卻不懂真正的物以稀為貴。這世間出挑的,從來隻有一個。而你,就是那一個。”
顧言澈笑了:“爺爺,你這算不算老顧賣瓜,自賣自誇。”
顧琮昀走到一邊的水池洗了手,顧言澈拿起旁邊乾淨的毛巾遞了上去。
“聽說昨晚上你大鬨夏家的宴會了。”老爺子接過毛巾擦了擦手,又開口說道。
“也沒有大鬨啊,就是給夏總賀個壽而已。”
“賀個壽而已?”顧琮昀瞟了顧言澈一眼,“這馬上到我過壽了,我真怕你給我準備的驚喜我承受不住啊。”
“怎麼會呢,爺爺您的壽禮我肯定是會好好準備的。”
“是嗎,那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
“想要我身體健康。”
顧琮昀一愣,原本揶揄的神情倒是轉為了幾分心疼。
他拍了拍顧言澈的肩膀,示意他到客廳裡麵坐,然後自己上了樓。
沒多久,便拿了一份協議下來,遞給顧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