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銘站在二樓的書房內,看著溫瀾清指揮傭人不停搬東西,忍不住搖了搖頭:“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媽這麼忙碌。”
“都和她說了,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行,她偏不聽。”
“這是你的孩子,不僅是你的血脈,還關係到你的生命,她怎麼可能不緊張呢,現在有關半夏的事情,恨不得事事親力親為。”宋蘊銘收回目光,對顧言澈道,“你最近身體怎麼樣?聽說你上次毒發很嚴重?”
顧言澈泡茶的手一頓,抬頭望著宋蘊銘:“您聽誰說的,那都是瞎說。”
“你身邊值得信任的就那麼幾個人,你說我還能聽誰說,是不是瞎說你心裡比我清楚。”
顧言澈將泡好的茶倒在宋蘊銘麵前的茶杯裡:“也就那樣,死不了。”
宋蘊銘聞言皺起了眉頭:“你以前不把生死看在眼裡,現在可不一樣了,你得惜命。你的肩膀扛的可不止是家國,現在還有自己的小家,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的家庭。你得替他們做好打算和準備。”
顧言澈端著茶杯的又一頓,而後笑著對宋蘊銘說:“宋叔你放心,有你珠玉在前,我肯定三思而後行,做好完全準備。不會讓他們娘三受苦的,再說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這不是還有你和我媽,我相信有你在,他們也不會吃苦的。”
“誰的女人誰的孩子自己照顧。我可不照顧別的男人的女人。”
顧言澈朝宋蘊銘舉了舉杯:“與君共勉。好了,咱們言歸正傳,談談正事。”
說起正事,宋蘊銘的神情便嚴肅起來:“明天我就要回港城了,你這邊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就直接和我說。我肯定會幫你弄好。”
“沒關係,我這邊搞得定,倒是你那邊,我聽說最近不太太平。”
宋蘊銘眉頭微蹙,對顧言澈並無隱瞞:“確實有點麻煩,宋子民對宋氏一直賊心不死,這些年小動作不斷,最近也不知道從哪兒招來了一大筆資金,我怕是來路不明,後麵會對公司不利,所以我得回去弄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