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對這些不屑一顧,現今是真切體會到了這些的重要性。
季斯年抬頭問季蕙蘭:“你不是一直喜歡顧言澈,現在呢,不喜歡了?”
說起顧言澈,季蕙蘭神情有片刻的怔忪,而後又自嘲勾了勾唇。
“我喜歡他,他對我不屑一顧,無論我過得好不好,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從不曾關心過一句,你覺得他對我而言,如今還有什麼價值。”
季斯年蹙起了眉頭:“難道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用價值來衡量嗎?”
“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冥頑不靈,執迷不悟。喜歡一個人不用價值來衡量,那用什麼來衡量,你所謂的愛嗎,你愛薑半夏,她愛你嗎?你滿心都是她,替她考慮,她為你考慮過嗎,考慮過你的難處嗎,可對你有任何的幫助?沒有,她還不如知宜呢。至少知宜為你求宋蘊銘,放過我們家。而且她還有人脈,甚至可以送你一架登雲梯,助你上青雲。”
“等你有了錢,有了權,那些人都是上杆子來巴結你的,何須你低聲下氣去求人,而且我最近還聽到一個消息——”季蕙蘭湊近了季斯年,悄聲道,“宋家想把宋世傑過繼給宋蘊銘,要是這樣的話,那知宜就失去了繼承權,你就算娶了她,也不能得到什麼。所以你現在下手要快,我幫你弄了一張音樂會的票,你去吧。”
季斯年看著這張票道:“這是知宜最喜歡的國外交響樂團。”
“對啊,我托關係打聽到了,知宜明晚會去這個音樂會,你去和她偶遇,再續前緣。要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季斯年的眉心皺的越發緊了:“知宜如今已經開始了新生活,我不想去打擾她,更不想利用知宜,公司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季蕙蘭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斯年,你在說什麼!合著我剛才說的都白說了!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你想想自從你回來後,到底遭受了多少白眼,這苦你還沒吃夠嗎?為什麼明明可以讓自己過得輕鬆點,你卻這麼不情願,難道你的愛情就這麼神聖不可侵犯嗎?那我的犧牲又算什麼!”
一想到自己即將回到王家去,季蕙蘭不禁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