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馮宇搞的鬼?”秦淑芳問,“他為啥這麼做?”
“為了幫劉剛上位唄。”陳啟東淡淡道,“他早投靠劉剛了,要是你回省城出事,他就能嫁禍給我。”
“秦書記,雖然我有時冒犯,但我們倆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陳啟東平靜地說,“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秦淑芳沒吭聲,趕緊烤乾衣服,重新穿上。
她走到陳啟東身旁,“這事你甭管,我會查個水落石出。”
她要查個水落石出?
我隻能嗬嗬了,上次下藥的事兒,到現在都沒查清楚,要是讓她來,估計又是一筆糊塗賬。
“你要是信得過我,交給我咋樣?”陳啟東問。
秦淑芳沉默幾秒,“回頭再說這事兒,你也烤烤衣服吧。”
“你可彆偷看哦。”陳啟東說。
“滾!”秦淑芳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狠勁,“你真夠討厭的!”
陳啟東不生氣,嘿嘿一笑,走到火堆邊,添了兩把乾柴,直接脫光衣服。
他不像秦淑芳那樣扭扭捏捏,嘴裡哼著小曲,擰乾上衣,烤起火來。
“秦書記,聽說那條狗是你老公留給你的?”
“關你屁事!”秦淑芳冷冷道。
陳啟東早習慣她這態度,樂嗬嗬地說,“我就是好奇,啥樣的男人能配得上你,既有能力,又有顏值,端莊賢淑,溫文爾雅,脾氣像爆炒辣椒一樣的。”
前麵的話聽著像是吹捧,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秦淑芳翻了個白眼,氣鼓鼓地說,“比你強一萬倍的男人。”
說完,她臉紅了一下。
乾嘛拿他老公和這混賬比呢!
難道是因為他們倆都曾占過我便宜?
那是意外,隻是意外,秦淑芳提醒自己,陳啟東就是個痞子,絕對不能對他有感情,絕對不行。
陳啟東沒趁機說些輕浮話,烤乾衣服後穿上。
他叫秦淑芳過來,兩人聊了會兒。
漸漸地,外麵雨停了。
“咱們去平陽鎮。”秦淑芳堅決地說,“平陽湖要是決堤,整個三泉損失慘重,這責任我扛不起。”
說完,她走出洞口,踏上前往平陽的路。
走了大約一小時,秦淑芳腳步慢慢。
晚飯沒吃,折騰了大半夜,她肚子空空,腿腳發軟。
陳啟東問,“累了吧?”
“嗯。”秦淑芳點頭,真想坐下歇歇。
然而,陳啟東半蹲在她麵前,“上來。”
秦淑芳一愣,固執地說,“不用,我自己行。”
說完,她繞過陳啟東繼續走。
這娘們的性格,真夠冷的!
陳啟東又跑到她前麵,一手抓住她胳膊,腰一使勁,另一手抓住她腿,就把秦淑芳背起來。
秦淑芳想讓他放下,可身體實在不給力,隻好隨他去了。
陳啟東馱著秦淑芳,步履穩健地行進了一小時,終於向她彙報道:“秦書記,平陽鎮已經近在咫尺了。”
秦淑芳抬頭試圖張望,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放我下來吧。”她平靜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