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棟?楚如夢一臉驚訝,他特意帶自己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
但轉念一想,如果隻是談這個,為什麼不去茶館或咖啡店,非得跑到這荒郊野外?
“他都跟你講啥了?”楚如夢眉毛一擰,臉上掠過一絲寒意。
陳啟東見她沒再鬨著走,便掏出手機,話裡藏著玄機:“在給你聽錄音之前,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這家夥留了一手,錄了音!楚如夢心道,陳啟東這家夥,滑頭得很。
“說來聽聽。”楚如夢眼神一緊,銳利如刀,她猜得到,陳家棟的嘴裡吐不出象牙,陳啟東這小子,也必定沒安好心。
“聽完錄音,彆拿我的車出氣。”陳啟東苦笑,“這破車不值錢,可我也沒閒錢換新車。”
“成交。”楚如夢應承下來。
錄音一播放,音量調至最大,對話內容一字不落地灌入她的耳中。
聽著聽著,楚如夢臉色變得慘白,胸口劇烈起伏。陳家棟那個混賬,竟然把自己當禮物送人……還汙蔑自己不能生……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付給彆人十萬,讓那人對自己下手……這渾蛋,居然讓陳啟東對她用強!
怒火中燒,楚如夢抓起手機就往車窗砸去,陳啟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答應過不砸車的!”陳啟東急忙喊道。
楚如夢隻覺心頭堵得慌,腦袋沉得像壓了千斤頂,耳朵裡嗡嗡作響。一手捂著胸口,眉頭緊鎖,痛苦不堪。
陳啟東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連忙安撫:“如夢姐,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受些。陳家棟不是人,但你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一提到身子,他又忍不住偷瞄了眼她那雙修長的腿。
突然,楚如夢閉上眼,頭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哎呀媽呀!
這是啥狀況?
彆是氣暈過去了?
陳啟東緊緊抓著她的胳膊,焦急萬分地搖晃:“如夢姐,你彆給我玩心跳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讓你聽那段錄音了。我的天,這可如何是好?”
他慌亂之中靈光一閃,想起了掐人中這招,趕忙把楚如夢的頭扶過來,手指用力按在她的人中穴上,可她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辦?陳啟東緊張地湊近,發現她似乎停止了呼吸!這下可真要命了,萬一楚如夢在他車裡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就百口莫辯了。
望著她紅潤的櫻桃小嘴,陳啟東一咬牙,開始給她做起人工呼吸。十幾下之後,他又調整姿勢,準備進行心肺複蘇,但手指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時,不禁心神一蕩。
陳家棟這家夥,這麼標致的老婆都舍得放手,真是瞎了眼了。
正當這時,楚如夢的聲音微弱地從喉嚨裡擠出:“你拿了那十萬塊,是為了拍視頻給他?”眼淚順著緊閉的眼瞼滾落,櫻桃小口微微顫抖,她就像一隻無助的小羊,全身無力。
其實,楚如夢一直是清醒的,隻是錄音讓她氣得渾身乏力,頭痛欲裂,胸口像壓著千斤重石,呼吸困難。陳啟東的一切舉動,她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你想到哪兒去了。”陳啟東鬆了口氣,辯解道,“我怎麼可能乾那種事兒?要是真乾了,還讓你提前聽錄音嗎?”
“如夢姐,”陳啟東的眼神不自覺地在她胸前遊走,違心地說,“你應該相信我這個人,我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