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林薇薇輕啟朱唇,“你打算咋辦?”
陳啟東抱臂,目光在她身上遊移,“見者有份,我怎能獨吞?”
頓了頓,又說,“咱倆這關係,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我想把金條交你保管,哪天你缺錢,直接賣了,咋樣?”
其實他明白,隻要他願意,這朵花隨時能摘。
隻是,他絕不能碰她。
因為,他的目標是秦淑芳。
盯著那些金條,林薇薇頓時慌了神。
這不是送金條,這是送催命符啊。
劉剛知道了咋辦?
薄勝利知道了又咋辦?
這事兒可不小!
“你,你是不是沒想清楚,咋處理這些金條。”林薇薇忐忑地說,“咱們可以商量商量。”說著,她挨著陳啟東坐下。
“沒啥好商量的。”陳啟東掏出煙,點了一支,“薄勝利在三泉收禮,這可是致命把柄。”
“劉剛禮都送了,估計省裡不會處分他。”
“為啥?”林薇薇滿臉驚訝,省裡給不給劉剛處分,他咋知道?
陳啟東眨眨眼,心想,這事兒不能告訴你。
薄勝利和秦淑芳想要一擊斃敵,如果不成,沒必要惹惱劉剛。
今晚,如果薄勝利知道酒盒裡是金條,肯定會設局引劉剛上門,抓他把柄。
但薄勝利沒這麼做。
畢竟兩盒酒不算啥,沒必要小題大做。
但這不能跟林薇薇明說,就算她現在是自己人,也不行。
“這個,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陳啟東敷衍說,“沈遠東也不會受處分,倒黴的大概是安監局局長。”
分析得頭頭是道,陳啟東心裡卻有困惑。
薄勝利這家夥,真沒想明白,酒盒裡不隻是兩瓶酒?
他是想借此牢牢控製自己,讓自己全力幫秦淑芳?
但這說不通。
自己雖然不確定秦淑芳父親是誰,但薄勝利清楚,自己必然得討好巴結秦淑芳。
有必要把這財富給自己?
林薇薇點點頭,“我懂了。”又說,“所以,你想獨吞這些金條?”
“啥叫獨吞,這可是咱倆的共同資產。”陳啟東說得大方。
林薇薇皺眉歎氣,“但我還是覺得,心裡沒底。”
“你慢慢忐忑,我今晚在這兒睡了。”陳啟東說。
今晚斷了線路,壞了監控,他不敢立刻回賓館。
於是,在林薇薇家客房休息了會兒。
淩晨三點,陳啟東回到縣賓館。
躺下就睡,再睜眼已是上午八點多。
上午總結會八點半開始,他顧不上吃早飯,敲開秦淑芳房門,“秦書記,有啥安排?”
“今天中午招待宴,你把把關。”秦淑芳坐在沙發,邊看講話稿邊平靜說,“楚有雲這家夥,徹底放飛自我,不上班了,看來真不乾了。”
她合上稿子,抬頭,“縣委辦主任,你覺得能勝任不?”
“能的話,找個機會,開會時我提一提。”
嘴上這麼說,秦淑芳心裡還是忐忑。
成年人交往,煙換煙,茶換茶,自己想幫陳啟東上位,劉剛肯定要開條件。
就怕他提啥過分要求。
陳啟東嘿嘿一笑,“我就是您的看門狗,讓看家就看家。”
“您讓我當牧羊犬,我就幫您放羊,跟那些惡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