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鸞倒鳳，雞肉燉鵪鶉。”宋雅傑說，“雞是鳳凰，鵪鶉是鸞，鸞鳳和鳴。”
我去！真會忽悠人，秦淑芳心裡嘀咕，菜名亂七八糟，還以為廚藝有多高呢。
瞧這黑乎乎的顏色，能好吃到哪去。
“這肉末粉條叫啥？”秦淑芳又問。
“勾勾搭搭。”宋雅傑解釋，“這炒菠菜是暗送秋波，鴛鴦被裡成雙對，其實就是西紅柿燉牛腩。”
“打住！”秦淑芳趕緊喊停，“這又有啥說道？”
“鴛鴦被子不都是紅的嘛，西紅柿湯也是紅的，牛腩呢。”宋雅傑夾起一塊肉，底下還連著一塊，“看見沒，成雙對。”
秦淑芳被這菜名繞得徹底無語。
這都哪跟哪啊！
“老板，快吃菜。”陳啟東笑嗬嗬地說，“這麼貴的菜不吃，不就虧大發了。”
聽他這麼一說，秦淑芳也拿起筷子。
宋雅傑萬萬沒想到，她本來想借著這頓飯，讓兩人感情升溫，結果秦淑芳反而心情糟糕！
於是，她識趣地閉嘴，一句話不說，生怕哪句說錯又被罵，隻聽秦淑芳和陳啟東聊得火熱。
這時候，門外湧進四五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熱鬨得像一團火。
可一進屋，各自選了張桌子坐下，分散開來，星星點點。
陳啟東立刻心領神會，這幾個丫頭明顯是來釣金龜婿的。
果然，她們坐下後，沒人點菜，各自低頭玩手機，服務員也不催，任由她們。
顧客陸陸續續進來，有單身漢，也有小情侶。
單身的哥們兒，徑直走向單身妹紙，輕聲細語幾句，然後大咧咧坐在妹子對麵。
服務員拿菜單過來，讓他們點菜。
秦淑芳眉頭緊鎖，盯著鄰桌一對青年男女，妹子正是那群小姑娘之一。
男的長得跟猴兒似的，三十來歲，倆人坐一起，聊得火熱，不到五分鐘，哥們兒手就不老實，摸上了妹子大腿。
“看來，價格談妥了。”陳啟東提醒看得入迷的秦淑芳。
“啥意思？”秦淑芳眉頭皺得更緊了。
陳啟東一陣無語，自己說得還不夠直白？
堂堂秦書記，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倆人就是客人和小姐？
“他們吃完飯，待會兒肯定開房去。”陳啟東說，“不然，這哥們兒哪敢這麼明目張膽動手動腳。”
秦淑芳眼睛一瞪，滿臉怒氣，掏出手機，飛快按了幾個數字。
“你乾啥呢？”陳啟東問。
“我給王智文打電話。”秦淑芳冷冷地說，“這太不像話了！”
陳啟東一把奪過手機，嘿嘿一笑：“我就是瞎猜的，不一定準。”
“他們是不是去開房，咱們得悄悄跟著看。”
秦淑芳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
於是拿起筷子，繼續啃菜。
把手機放回她手邊，陳啟東扭頭看向宋雅傑：“小宋，你上次來，有人搭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