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啟東對謝勇更是嗤之以鼻,覺得他瞎了眼,助紂為虐,而且從吳忠的日記裡知道,這小子是個色胚,連褲襠都管不住。
想想吧,連劉剛的千金他都敢下手,背地裡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這種人畜生都不如。
“喂,忠哥。”陳啟東接起了電話。
“小陳啊,今兒上午有空不?咱倆去喝杯茶咋樣。”謝勇樂嗬嗬地說,“我在清風茶樓等你哈。”
陳啟東想也不想,直接回絕:“忠哥,今兒我可騰不出手,改天的吧。”
上次倆人私下碰頭,謝勇就想拉他入夥,結果被陳啟東一口回絕,今兒找自己,估摸著還是那一套。
“小陳,不給哥麵子也罷。”謝勇慢悠悠地說,“但總得給侯縣長留點麵子吧?”
劉剛要見我?開啥玩笑,上次在賓館餐廳見麵,倆人可是針尖對麥芒,話都說僵了,他腦筋一轉,頓時明白了。
林薇薇跟他說過,劉剛送給薄勝利的那些金條,全在他手裡,這會兒約他,肯定是為了這事兒。
“呦,原來是侯縣長想見我啊。”陳啟東猶豫了下,“那我這就把彆的事都往後推推。”
“清風茶樓是吧,彆急,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他慢悠悠地吃完麵,又隨便收拾了下客廳和臥室,陳啟東這才不緊不慢地下了樓,開著車直奔清風茶樓,到了前台一打聽,得知有人在三樓302包廂等他。
上樓推開302包廂門,裡麵隻有劉剛一人。
此時的劉剛,肺都快氣炸了,從早上八點出門到現在,都十點一刻了!就算見市委書記陳建輝,他也沒等這麼久,這陳啟東,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侯縣長,今兒雅興不錯嘛。”陳啟東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麵,瞄了一眼桌上早已泡好的茶,但他沒喝,而是拿起桌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劉剛這人乾的儘是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陳啟東可不敢碰他的茶。
“小陳,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要問你。”劉剛眼睛一眯,目光如刀,死死盯著陳啟東,“聽說薄主任臨走前,送了你一份大禮,有這事兒沒?”
“對啊,那可真是份大禮呢。”
陳啟東蹺著二郎腿,笑得跟朵花似的,“整整八根金條,亮晃晃的,估摸著得值兩百多萬吧。”
“侯縣長,你怕是沒想到,你送給薄主任的禮,最後居然落我手裡了吧?”
劉剛一聽,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原以為陳啟東來了,準會死不認賬,所以腦子裡早備好了台詞,打算軟硬兼施,非得讓他把吃進去的金條,一根不剩地吐出來,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招了!
“小兄弟,不是你的彆亂吃,不是你的彆亂拿。”劉剛吸了口煙,冷冷地說道,“這道理你應該懂,彆到時候東西拿到手,命卻保不住。”
“貪心不足,小心噎著,那可就尷尬了。”
說實話,兩百萬對劉剛來說,也就是毛毛雨,但關鍵這禮沒送到,讓他心裡憋屈得慌,一旦自己得背起那造孽的工廠事故黑鍋,他早就想好了,立馬拿陳啟東這小子開刀。
你既然知道箱子裡是八根金條,咋就不給薄勝利送回去?
“劉剛,你這是在威脅我?”陳啟東也冷哼一聲,反問道。
這一問,現場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上回在賓館餐廳,兩人已經撕破臉皮,所以陳啟東也不怵,直接跟他杠上了。
劉剛愣愣地看著陳啟東,半晌,他淡淡一笑,“小夥子,我送禮的目的,你不會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