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東！”秦淑芳回過頭來，目光冷冽地說，“我警告你，彆再胡說八道，否則……”
她咬牙切齒地撂下一句狠話：“否則，你就彆再跟著我了。”
話畢，她徑直走向鞋櫃，換上自己的鞋子，拿起外套，等待白瓊莉出來，兩人準備一同離開。
看著她那冷冰冰的麵容，陳啟東雙手插兜，沒有再出言不遜。
很快，洗手間的門打開了，白瓊莉先打了個哈欠，又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小陳主任，你回來啦！”
“我剛才好像聽到我姐在自言自語呢。”
天哪！
這謊言還能圓回來嗎，能自圓其說嗎？
陳啟東忍不住嘲諷了一句：“我和秦書記之間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隨便聽。”
這話雖是對白瓊莉說的，但秦淑芳聽了卻麵紅耳赤，耳根都感到發熱。
“小莉，我們走吧。”
長夜無話，晨曦初露。
當朝霞還未完全擠走夜的寂靜，林薇薇仍在夢中與周公相會，突然間，門扉傳來了執著的敲門聲。她睡眼朦朧地摸起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定格在六點出頭。這麼早，究竟是哪位不速之客？
趿著拖鞋，她快步而謹慎地走到門前，低聲詢問：“來者何人？”
“是我，陳啟東。”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門應聲而開，林薇薇身著粉色真絲睡衣，秀發自然垂落，七分睡褲下露出潔白的小腿。她側身為陳啟東讓路，“有何貴乾？”
“為小黃魚而來。”陳啟東直言不諱。
林薇薇稍顯錯愕，隨即轉身進入臥室，輕彎下腰，從抽屜中取出一個方盒。盒蓋輕啟，八條金黃的小魚整齊地躺在其中。
陳啟東落座於床邊，凝視著眼前這位睡意未消的美人，正色道：“薇薇，我深思熟慮過。這些小黃魚，我打算原封不動地還給薄勝利，我們一根不取。”
儘管他曾向林薇薇許諾平分這些金條，但深思熟慮後，覺得此舉與利用職務之便謀私無異。
既然立誌為官清正，便應潔身自好，免得步入吳忠後塵。薄勝利的小黃魚，恐怕不是那麼好拿的。
“我無異議。”林薇薇果斷表態。
自老領導辭世後，她如同水中的浮萍，能在秦淑芳與劉剛的夾縫中生存已屬萬幸，哪還敢留下任何把柄？
“我即刻前往省城。”陳啟東語氣堅定，“要將這些物歸原主。”
言罷，他合上盒子，準備離去。
林薇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發問：“陳主任，你獨自前往省城嗎？”
陳啟東微感錯愕，歸還薄勝利東西還需他人作伴？這豈是一個副縣長該問的問題？
見他麵露疑色，林薇薇急忙解釋：“我也想去省城一趟，能否搭你的順風車？”
“當然可以。”陳啟東頷首同意，“你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出發。”
說罷，他轉身向客廳走去。
十幾分鐘後，林薇薇煥然一新地走出臥室。她身著一襲黑色無袖長裙，雙臂白皙如玉，秀發如瀑，頭戴湖藍色閃光發卡，腳蹬綁帶高跟涼鞋，整個人顯得光彩照人。
兩人一同下樓驅車前往省城。途中陳啟東才詢問林薇薇此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