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航還在給你畫大餅呢，真是可笑！”
“你受欺負的事情如果傳出去，你在淮北市還怎麼混？”
“你的同事會怎麼看？你的孩子將來會怎麼看？”
“彆那麼天真了，姐們兒。”
韓晴立刻打斷他：“彆說了，我明白。”
陳啟東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仔細想想，陳小航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誰敢去摸他的老虎尾巴啊。”韓晴苦笑著搖頭，“再說，他那些社會上的朋友，我一個都不認識。”
這個問題可大了！
陳啟東陷入了沉思。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際，白瓊莉的電話打了進來，“你在哪？我姐讓你去她辦公室找一份下周省裡檢查要用的文件。”
“我不在齊縣這邊。”陳啟東回答。
白瓊莉一聽，愣了一下，“那好吧。”
掛了電話，陳啟東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如果能讓白瓊莉出手，能不能解決陳小航呢？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就自己否定了。
宋廳長和陳建輝是平級的，都是官場中的人，他們互相照應都來不及，怎麼會為了我這麼點小事去得罪陳建輝呢？
“我想起來了！”韓晴突然一拍大腿，“陳小航和周振雄關係非常緊張，他們兩人見麵就眼紅。”
周振雄？陳啟東搜腸刮肚也沒想起這號人物。
“周振雄是環保局長周建的兒子。”韓晴小聲說，“一年多前的一個晚上，陳小航當著我的麵給周振雄打電話，把他臭罵了一頓，後來他們倆還約了架，雙方都叫了上百人。”
陳啟東眼睛一亮，這是一條有價值的線索。
但問題是，他和周振雄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該怎麼辦呢？
“怎麼才能找到周振雄呢？”陳啟東問。
“周振雄自己開公司，在江橋大街那邊，我有認識的人。”韓晴回答。
陳啟東眼珠一轉，一個借刀殺人的計劃悄然形成。
“我有個主意，你聽聽看怎麼樣。”陳啟東壓低聲音，把他的計劃詳細地告訴了韓晴。
韓晴聽完，連連點頭。
雖然她是教育局的二把手，但從來沒有玩過這些複雜的把戲。現在她六神無主，隻能是陳啟東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陳啟東發動車子，先把韓晴安全送回家，然後按照地址，直奔周振雄的公司。這家公司主要從事外貿業務，但從門前冷清的景象來看，生意似乎並不怎麼好。
前台的小姐正在無聊地玩手機，看到陳啟東進來，隻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你找誰？”
“周總在不在？”陳啟東直接問。
前台簡潔地回答：“二樓。”然後她的視線又回到了手機屏幕上。
陳啟東走上二樓，看到掛著“總經理室”牌子的門，禮貌地敲了敲。
“進來。”屋裡傳來回應。
門一開，陳啟東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周振雄的對麵，“周總，您好。”
周振雄一臉茫然，“你是？我們不認識吧？”
“來談筆生意。”陳啟東嘿嘿一笑，“我是做帆布生意的，想請你幫忙推銷三五萬噸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