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東,你還在這兒裝蒜,你啥德行,彆人不清楚,我能不清楚?
那天晚上,你跟一女的在隔壁,那動靜,比殺豬還慘烈!
現在又裝清高,嗬嗬,真逗。
楚如夢長得漂亮,你可能不動心?
“陳哥,我今晚有事,改天吧。”陳啟東說。
今晚,他約了方峰去收拾郝睿,關鍵時刻,不能爽約啊。
陳家棟一聽,馬上接話,“那明天晚上呢,明天晚上你可彆再推了。”
兩人又寒暄幾句,就掛了電話。
陳啟東心裡嘀咕,陳家棟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一開始冷若冰霜,突然就態度大轉彎,這裡麵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啟東,我真的沒法跟他繼續下去了。”說到這裡,楚如夢抹了抹眼淚,“我想離婚。”
陳啟東耐著性子,給她講了一堆安慰的話。
說什麼離了婚,再想找這麼有錢的老公不容易。
說什麼這年紀的女人,離婚容易再婚難。
說什麼從熱戀到婚姻,要學會身份轉換。
總之,他絞儘腦汁,搬出了網上學來的各種觀點。
楚如夢重重歎氣,兩手一攤,“我們的婚姻,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是他,你不懂的。”
“如果我是他,我會加倍珍惜你。”陳啟東脫口而出。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這當口說這話,太不合時宜了。
楚如夢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然後眨眨眼,扭頭看向一邊,“我得走了。”
說完,她匆匆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陳啟東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哎喲,跟她說這個乾嘛,這下誤會大了!
晚上十點,吉祥胡同口,停了三輛車。
郝睿從一輛出租車下來,搖搖晃晃地走進胡同。
同時,三輛車裡跳出幾個小夥子,直奔郝睿。
一個麻袋套住郝睿的腦袋,接著那夥人對著麻袋一陣狂揍。
車裡。
陳啟東有些緊張地問身邊的方峰,“不會把他打壞了把?”
“放一百個心,我這些哥們下手有分寸。”方峰淡定地說。
“你該不會經常乾這事兒吧?”陳啟東好奇地追問。
方峰愣了愣,“陳哥,我幫你就是幫自家姐。”
“你可彆讓我兄弟寒心啊。”
言下之意,你要是對我姐不好,小心你的皮。
陳啟東能聽不出來?
他拍了拍方峰的肩膀,“放心,我陳啟東有恩必報,有仇也絕不含糊。”
“咱倆會成鐵哥們,不過郝睿這小子,最近得好好教訓教訓。”
“懂了。”方峰應了一聲,然後搖下車窗,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揍人的那幾個哥們立馬飛快上車,三輛車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車上,陳啟東直接開回了怡情小築。
第二天早上,到了單位,陳啟東特意去了大辦公室,一進門,發現郝睿沒在,主管副主任王濤正發脾氣,“下午省裡檢查組就要來,郝睿家裡有天大的事,這時候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