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忍不住抓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叼嘴裡,謝勇眼疾手快,給他點上了火。
這事有點邪門!
昨晚星河滿天,沒刮風下雨打雷的,咋就突然斷電了呢?
莫非昨晚有人乾了啥見不得光的勾當,故意破壞了電腦?
難道,這電腦故障跟金條有關?
突然,他腦海裡閃過秦淑芳和陳啟東剛才轉身離開的畫麵。
我去!
不會是他倆偷歡,怕被人撞見,故意搞壞的電腦吧?
“你現在就給我查清楚!”劉剛夾著煙,手指對著謝勇晃悠,“我必須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我到單位等你,今晚,我必須要有答案。”
謝勇應了聲,轉身匆匆離去。
話說這哥們先是一溜煙跑到賓館老總的窩裡,跟他說:“咱們的侯老大納悶了,咋昨晚賓館跟鬼打牆似的,燈全黑了,監控錄像還給刪得一乾二淨?”
賓館的老大一聽,這還得了,立馬召集了一眾手下——大堂的、管樓層的、管吃的、管後勤的,一股腦兒全給喊到會議室,一個個像審賊似的問東問西。
這一群人啊,心裡那個忐忑,生怕說錯話,責任就往自己腦袋上扣,後勤經理,一個中年大叔,直接攤牌:
“下班回家倒頭就睡,彆的啥也不清楚,半夜被大堂經理電話吵醒,才聽說線路玩兒崩了。”
餐飲部和樓層的兩位女經理,那嘴皮子利索,開始細數自己昨晚乾啥了,還拉了一堆證人,生怕自己成了替罪羊。
大堂經理,挺有故事感的一位,說:“我讓前台的小張小劉盯著,說可以刷手機,但不準眯眼,說完我就回去歇息了,剛躺下沒幾分鐘,燈就滅了,跟斷電似的。”
謝勇一聽,那眼神就跟審犯人似的,追問:“你一上樓,燈就給你麵子熄火了?躺了多久?”
大堂經理眉頭擰成一團,心裡那個憋屈:“我剛洗完臉,正準備關燈睡覺,結果燈自己先關了。”
“你要我找個證人證明我沒睡覺,這事兒可難為我了,我住單間。”大堂經理一臉嫌棄,“不過我上樓時碰見縣委辦的陳啟東主任,他能給我作證!”
陳啟東?謝勇驚得差點下巴掉地上:“他不是該值班的嗎?半夜三更跑哪兒去了?”
“這我哪兒知道啊?”大堂經理沒好氣地說,“你有啥疑問,找他問去唄!”
“我這天天白加黑,孩子燒成四十度,住院了,想請個假都難如登天。”
“辛辛苦苦工作,領導看不見;一出事,就抓著不放。”
“說是正式員工,到頭來還不是個臨時工,大不了我不乾了!”
說著,她站起來,甩門就走。
謝勇一看這架勢,趕緊追上去,好聲好氣地說:“彆生氣哈,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就想了解些情況。”
他眼珠子轉了轉,小聲透露:“這事關係到省領導的安全,侯縣長特關心,問問你們也是常規操作。”
“我不乾了。”大堂經理說到這裡,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