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文沉默了幾秒，“小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隻要你有任何線索，哪怕是蛛絲馬跡，都得告訴我們。”
聽到這話，陳啟東瞬間清醒。
他剛才的話確實有點指向性，王智文誤會也在情理之中。
但自己不能亂說，萬一話多惹禍，那就得不償失了。
“前幾天我家不是被楚如萱給砸了嗎，如夢姐幫了我大忙，裝修房子。”
“這幾天她都挺好的，情緒穩定，所以我感覺，這自殺的事，太突兀了。”
王智文心裡琢磨，陳家棟已經失蹤，據他老爹說，已經兩天沒音訊了。
但這事，不能跟陳啟東這外人透露。
“我那句話還是，有任何內情，記得第一時間通知警方。”王智文語氣嚴肅，“畢竟這是一條生命。”
陳啟東跟他客套幾句，掛了電話。
愣愣地坐了兩個小時，抽完一整包煙，陳啟東起身，決定去找王智文。
楚如夢的死肯定有隱情，十有八九是陳家棟下的手。
如果讓陳家棟逍遙法外，不給如夢姐討個公道，陳啟東良心不安。
發動車子，直奔治安所。
剛到警局門口，就看見楚如萱和楚美麗從裡麵走出來。
兩人都一臉悲戚，尤其是楚美麗，眼角還掛著淚珠，她挽著楚如萱的胳膊，步態輕盈。
“陳啟東，你來警局乾嘛？”楚如萱眼神一凜，臉上閃過一絲恨意，“是不是來自首的？”
“我自首？為啥？”陳啟東雙手揣兜，語氣平靜。
對於前妻的挑釁，陳啟東早有心理準備。
一個被男人慣壞的女人，骨子裡看不起這個男人，不管你做出多大的成就，她都會嗤之以鼻，因為你曾是她的舔狗。
舔狗，一無是處！
“因為你害死了我姐！”楚如萱低聲咆哮。
“瞎扯！”陳啟東氣得火冒三丈，“楚如萱，你說話得有憑有據，沒證據的話，我告你誹謗！”
“我不是你爸媽，任你胡說八道！”
楚如萱不依不饒，咬牙切齒地嚷嚷，“就是你，就是你，最後那陣子，她天天跟你膩歪！”
“楚如萱，你丫再胡說八道，我抽你！”陳啟東雙眼通紅，瞪得老大。
要不是在治安所門口，他真想給她一巴掌。
這種栽贓的話，一旦被警察聽見，雖然清者自清，但被調查總不是啥好事！
“算了，姐。”楚美麗拉了拉她，“警察會查明真相的。”
說完，她拉著楚如萱，上了車。
看著她們遠去的車影，陳啟東眼珠一轉，心想，楚家姐妹的反應，絕不是空穴來風。
如果有人故意把這案子往自己身上引，那可咋辦？
想到這兒，他有點遲疑。
回到車上，直到晚上六點半，治安所都下班了，他也沒去找王智文坦白。
路上隨便吃了點，回到家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不敢合眼。
一閉眼，楚如夢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就浮現出來。
熬到淩晨兩點，陳啟東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