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陳啟東眉頭緊鎖,“她怎麼可能把錢放我這兒?”
這時,秦淑芳從臥室走出來,看了一眼楚如萱,冷冷地問:“你是誰呀?”
她本想放狠話:“你要是再瞎胡鬨,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但楚如萱一臉驚訝,上下打量秦淑芳,嘖嘖稱奇:“陳啟東,你挺能耐啊,剛和我離婚就找個年紀一大把的!”
“喲,你是牙齒不行,想吃軟飯嗎?”儘管眼前這位女士氣質出眾,但楚如萱心裡還是覺得沒人比得上自己年輕貌美。
哼,陳啟東,你這混賬跟我離婚,早晚得後悔!
秦淑芳皺眉警告:“你給我注意言辭!”
楚如萱撇著嘴,歪著腦袋,從沙發上撿起一根白瓊莉的頭發:“瞧瞧,陳啟東滿肚子花花腸子。”
“看這根頭發,嘖嘖,夠長的。”說著,她用蘭花指捏著那根長發,拉得筆直。
秦淑芳一頭利落的短發,英氣逼人;而白瓊莉則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
幾天不見,楚如萱說話更難聽,滿嘴臟話,讓人聽了火冒三丈。
“楚如萱,你太過分了!”陳啟東恨不能給她兩個耳光。
這時,防盜門被打開了,白瓊莉提著早餐出現,驚訝地看著楚如萱:“你怎麼來了?”
見到白瓊莉,楚如萱立刻站起身:“白、白小姐,您怎麼在這兒?”
上次她和謝輝參加宴會,謝輝送給秦淑芳一張銀行卡。陳啟東和白瓊莉還卡時,楚如萱和他們短暫碰麵,白瓊莉一個電話讓王智文嚇破膽。
就連來的警察也不敢動白瓊莉,結果謝輝被整得很慘。
因此,楚如萱見了白瓊莉心裡發怵。
“你來這兒乾什麼?”白瓊莉把早餐放到桌上。
陳啟東擔心白瓊莉說出秦淑芳的真實身份,便說:“白小姐,她剛才罵你呢。”
“說你看起來輕浮俗氣,肯定不是正經人。”
“還說你的頭發是‘騷毛’,氣死人了!”
楚如萱沒想到那根頭發竟是白瓊莉的,正要解釋,白瓊莉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就像隻炸了毛的小貓,嬌小卻凶猛,萌蠢卻又露出尖牙,一把揪住楚如萱的頭發。
“給我狠狠揍她!”秦淑芳冷冷地下令。
有了上司的命令,白瓊莉哪敢遲疑?她掄起胳膊,“啪啪啪”地給楚如萱幾個響亮的大耳刮子。打完後,陳啟東還在邊上煽風點火:“左邊,左邊還差倆,得兩邊平衡。”
白瓊莉又補了兩個耳光,然後問:“還要繼續嗎?”
秦淑芳冷哼一聲:“讓她滾開。”
聽到這話,楚如萱像得到特赦一樣,扭頭就想往外跑。
“等等。”陳啟東忽然叫住她,接著雙手揣進兜裡,走到防盜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楚如萱,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你和沈遠東啥關係?”他雙眼緊盯著楚如萱,像是捕食的豹子盯上了獵物。
楚如萱一愣,支吾著說:“啥沈遠東?我不認識。”
她說完,眼神飄向一邊,心想陳啟東怎麼知道她和老沈的事?難道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不認識?”陳啟東嘴角一翹,冷笑一聲,“你最好真不認識。”
“咱倆好歹曾經是夫妻,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沈遠東快玩完了。”
這話讓楚如萱心頭一震。
陳啟東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小角色了,他是縣委辦主任,秦書記身邊的紅人。他說的話,估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