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是談生活的時候。”
“淑芳,你能不能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過癮呢。”
聽到這話,秦淑芳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她自然明白陳啟東指的是她剛剛說過的那句“陳啟東,我愛你”。
但是,她豈能上了陳啟東的當?
“我忘了我說過什麼。”秦淑芳秀眉緊蹙,將頭扭向了一旁,“談正事兒!”
“你剛剛說,你愛我。”陳啟東蹲到了她麵前,滿臉誠懇地說,“你可是當著我的麵,親口說給你媽聽的,你不能翻臉不認賬呀!”
秦淑芳懵了,不可置信地問,“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媽?”
“不是你媽,誰敢當著你的麵,那麼牛氣轟天的呀。”陳啟東苦笑著說,“我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豈不顯得我像個傻子?”
“像你這樣聰明伶俐、美麗動人、體貼入微、端莊優雅的女子,怎會看上一個傻子?”陳啟東打趣道。
秦淑芳聞言,心神不寧地站起身來欲走,卻被陳啟東迅疾地捉住了手臂。
“陳啟東,你膽子愈發大了,還不快放手!”秦淑芳嗔怒道。
陳啟東耍起了賴皮,“你醉酒時我幫你更衣,雨中為你生火取暖,你還曾把我藏在辦公桌下與劉剛私語,甚至那次洗浴……”
他聲音越來越低,然後突然提高嗓門,“咱們共同經曆了這麼多,你也曾傾訴過對我的愛意,牽牽手又有何妨?”
秦淑芳眼眸閃爍,隨後垂首道,“你彆這樣胡攪蠻纏行嗎?”
“我仍念著我逝去的丈夫,所以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她輕歎一聲,“請你以後彆再提及此事,自重些吧。”
言罷,她匆匆離去。
倘若她不是秦淑芳,陳啟東定會即刻尋到秦母,告知她方才不過是與秦淑芳的一場戲碼。
隻要秦淑芳仍受秦母的壓迫,便會再次央求他配合演出。
然而,麵對秦淑芳,他不願施展此等小伎倆。
執起筷子,陳啟東望著滿桌幾乎未動的佳肴,高聲呼喚,“服務員,打包帶走。”
說著,他將那瓶僅斟過一杯的白酒封好,揣入褲兜。
服務員進來協助打包,他拎著食物準備返家享用。
行至門口,卻撞見了折返的秦母。
她掃了一眼陳啟東手中的食物,嘴角微揚,“小陳,我感激你這段時間對淑芳的扶持,但人應有自知之明。”
“若你願離開她,我可安排你至市政府擔任辦公室主任,那可是個實打實的處級乾部職位。”
“倘若你不從……”秦母雙手一攤,露出無奈之色。
陳啟東輕笑一聲,“阿姨,明人不說暗話,我確實對秦書記有意。”
“您也曾言,工作與生活應分開看待,秦書記現下離不開我,我若離去,她必將陷入困境,這點白瓊莉也應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