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是季鐸的心腹,毫不誇張的說,季鐸跟無宗、無道相處的時間,比和她這個八抬大轎過門的娘子可要多多了。
在楚玉憐內心深處,她甚至有些嫉妒這兩個家夥。
是的,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要瘋了,竟然連兩個男人都嫉妒?
如今得知這兩家夥沒回來,心裡其實有些幸災樂禍,甚至想著,那兩家夥乾脆彆回來好了,以後由她來陪著季鐸。
季鐸被問到這個問題,心裡不高興的情緒更加濃鬱,在他心中,楚玉憐這個下賤的女人是沒資格跟自己討論這些的。
“不關你的事。”季鐸一句話就懟了回去。
“王爺,無宗、無道都是實力非凡之人,尋常人可奈何不了他們,莫非……他們生了異心?”
楚玉憐話剛說完,就看見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劃了過去,緊接著是臉上一痛,某種黏膩的液體傾泄在她臉上,又緩緩滑落。
緊接著,地上傳來“嘩啦”一聲,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她低頭一看,原來自己送來的蓮子羹被季鐸砸了。
楚玉憐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一時間不敢說話。
季鐸臉色發寒,手指著門口:“滾出去!”
楚玉憐呆呆地看著他:“王爺,我也是好意提醒……”
“長舌婦,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再敢對我的人說三道四,信不信我休了你?”
此時,楚玉憐腦海中嗡嗡作響,原來,在季鐸心中,蘇桃時、無道、無宗都算“他的人”,而自己這個正室在他心裡毫無分量。
“休了我?”
一個“休”字無疑是戳到了楚玉憐的痛處,她眼神微變,一改先前的懦弱閃躲,緩緩抬起頭,跟季鐸對視。
季鐸還愣了愣,眉峰一挑,來了幾分興致。
這個女人會生氣嗎?生氣時又會說什麼?
楚玉憐終於開口,帶著讓季鐸感到陌生的森冷和憤怒:“王爺,你可不能休我!”
季鐸靜靜地看著她,等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刻,楚玉憐那雙總是蘊含幽怨的眼睛迸發出憤怒與怨恨:“你要是休了我,你就永遠見不到蘇桃時了!”
轉瞬間,季鐸平靜的眼中燒起怒火,他猛的站起身:“蘇桃時果然在你那裡!你把她怎麼了?”
楚玉憐嗤笑一聲:“錦衣玉食的供著呢,王爺以為我會怎樣?”
“她最好沒事!”季鐸冷哼一聲,“你快給我帶路!”
楚玉憐輕搖著頭:“我不會把她交給你!”
季鐸神色一凜:“你這是要做什麼?”
楚玉憐一步步往後退去,神色中帶著幾分季鐸看不懂的癲狂,一邊退還一邊說:“她的臉就要是我的了,我的……”
季鐸額頭上爆出一條青筋:“你這個瘋女人,給我站住!”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短短三天不見,原來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竟然變成這副德性。
快步走到門邊,抓住楚玉憐的肩膀:“蘇桃時的下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