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不知道自家皇帝哪兒來那麼大火氣,不過這事兒還不能這樣草草就辦了,“陛下,便是要進兵,也要商議一二才是。”
“遣哪一支兵馬、令誰為主將、糧草軍餉該如何調運......”
出兵並不是一句話就行,而是涉及到整個朝廷。
“而且,現在南疆之地情況複雜,貿然出兵是不是有些不妥當?”說到這裡,韓世忠偷偷看了看趙構的臉色,這才繼續低聲說到,“另外,當年太祖曾言,大渡河之南位不征之地。”
“去他的不征之地。”趙構怒喝一聲,“哪一個敢說此言,那朕直接送他去見太祖,讓太祖給他解釋解釋!”
發泄了一通,他這才皺眉思索起來,“你以為,當遣何人位將?”
“吳璘!”
“吳璘本就在利州,麾下兵馬強壯,他可以直接南下成都府,加上成都府當地兵馬,足以將南疆部眾壓製。”
趙構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
他不是第一次當皇帝,很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不要用權利去考研人性。
實際上,很多時候臣子本就是忠臣,可是當他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就沒辦法在當忠臣了。他信得過當年亞父,但是卻還不能完全信任大宋這些武將。所以,可以用,但是絕對不能到了賞無可賞的地步。否則,哪怕真的是忠臣,他也隻能下殺手。
這本就無關對錯,也與人心無關,隻是作為一個皇帝的本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