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爃一板一眼的說到,“那林氏之女,非是王家婢女,而是王伯癢妾室。”
趙構眉頭一皺,孤管她是不是妾室。
“按照臣與鄭大人再度查問,一則王伯癢並無功名、並無官職,所以其納妾乃逾禮之事。另則,用刑之後,這王伯癢再度招認,林氏乃是去歲臘月初三被買到府中。”
趙構有些沒聽明白,這劉爃搗鼓了半天,到底想說什麼?
“咳咳,痛快點兒說,此人到底該不該死。”
“去歲太後靈駕還朝,臘月初三為國喪之期,王伯癢不僅逾禮納妾,而且還是在國喪之時,乃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坐斬。”
“哦?”趙構雙眼一亮,不得不承認,能夠在朝堂上混的,的確都是聰明人。
他也知曉,更改律法並非簡單的事情,而劉爃的說法,直接饒過了王伯癢原來的罪責,直接從另外一條路彎道超車,雖然不是按照原來的罪名定罪,可是卻將其定了死罪。
到底是不是納妾,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隻要劉氏是在那個日子到了王家府上,不是也是。
如此一來,一個大不敬就坐定了。
不用更改律法,而又對自己這個皇帝有了交代,算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嗯,此事劉卿辦的不錯,險些放過了惡人。既然是大不敬,那便按律定罪,稍後劉卿親自去一趟府衙,定了此事吧。”
“而且,此事罪大惡極,也不必等什麼日子,直接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