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之戰,完顏宗弼調遣數萬精銳往西北,金人集重兵與張浚開戰,哪怕是戰後依舊駐紮大量兵馬在西北,如此方有朝廷偏安東南。”
“你等怕是不知曉,當年富平之戰後,張浚便曾主動上書請罪!可是,陛下親口言說:此非戰之罪、浚雖兵敗卻無過!正是因此,才有富平戰敗後,張浚退守興元府,重新整兵,並且在和尚原之戰中,大破金兵。”
“不過,張浚在西北日久,上下將士一心,自然也就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所以,陛下口風也變了:浚用兵,不獨朕知之、天下皆知之,如富平之敗......”
“張浚被罷免,不是因為他做的不好,正是他做的太好了!”
“嶽飛等人被解兵權,同樣如此。”
眾人沉默不言,他們第一次發覺,皇帝的手段比他們可黑多了......
“一眾武將被陛下借我等之手被打壓,而後陛下施恩,再加上命武舉東華門唱名,儘收天下之軍心!”秦檜長歎一聲,“本相不得不敬服陛下,這等手段,非秦皇漢武而不能得!”
“現今,嶽飛雖然在北地,不過卻隻是陛下之犬,沒有了其他職位,一個軍中統帥罷了,若是陛下不高興,一張聖旨就能夠將其緝拿!劉錡兵力稀少,不足為慮,劉光世和韓世忠、張俊等人,已經成了沒有牙齒的老虎,他們的生死不過是陛下一念之間!”
“既然如此,你我等人還有什麼用?也是該罷免我這個‘奸相’,進一步提升陛下威望的時候了。”
“相爺,難道我們就這麼認了麼?”詹大方不甘說到。
秦檜輕輕一笑,“趙鼎等人忘了一句話:上善若水、卻水無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