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其乃是右武大夫白鍔館客。”
所謂館客便是門客、幕僚的意思,至於這白鍔,趙構也想起來是何人。
他是個宦官,想當初是童貫麾下小弟,靖康時一並被虜到北地,並且在趙構老娘韋氏跟前兒伺候,所以,韋氏還朝的時候,他也一並被放了回來。雖然韋氏死了,可趙構自然不能表現的無動於衷,不僅冊封了那位國舅韋淵,這位隨從歸來的宦官白鍔,也被賞了個右武大夫的閒職。
“他怎麼誹謗朕的?”趙構摸著短須思忖著,這到底是一件巧合的事情,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想要攪風攪雨?
“這個......”耿延喜猶豫了一下,隨後低聲說到,“其酒醉之後,題壁曰:夫差,爾忘越王之殺爾父乎?”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大家都不是傻子,這話什麼意思能聽不懂麼?
趙構的老爹趙佶就死在北地,甚至死的不光彩,隻不過金人那邊兒不給報喪,眾人隻能假裝當他還活著,現在,這張伯麟不僅將此事挑破了,還質問皇帝,不是活膩歪了麼?
“陛下,此事當嚴懲!”張浚率先開口。
如果是其他的事兒,他未必會給高柄等人捧場,可現在這事兒他作為左相卻不能置之不理。
其餘眾文武,也儘皆出聲。
想了想,趙構說到,“讓大理寺捉拿白鍔,與張伯麟一並審問,查明緣由之後,再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