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專業狙擊手的水壺,多采取吸管兒飲用,沈北猜想,他可能喝不到壺底殘存的淡水,但為了潤一潤乾燥的舌頭,不得不擰開蓋子,往嘴巴裡灌倒。
身子掉進井裡,靠耳朵掛不住。
沈北本就鎖定那片地帶偵察,他即使不做出失誤的小動作,也難逃脫厄運。
但這卻節省沈北幾秒甚至幾分鐘的時間,意義很大。
沈北決定先行將這個狙擊手搞定。
相對來說,那個弓箭手對自己的威脅是有,但遠遠不及狙擊手來的壓迫感更大。
也許是沈北本身身為狙擊手,將自己發揮的實力用在地上狙擊手身上。
在他固執的理念中,第一射殺有且隻有狙擊手。
隻有同類才了解同類。
沈北狙擊槍上的十準星型準線朝雜草後麵模糊的綠麵,左右搖擺了兩下,便固定在中心線上一動不動,等待扣扳機的手指打出子彈。
“砰”。
槍一打響,那樹上那兩隻交配歡暢的黑蟬,嚇得立刻跌落,剛那股摟腰抱背的饑渴勁兒,這會兒成了爭相逃命,可惜尾巴鉤掛著尾巴,撲棱半天翅膀,才強行爭斷繁殖器官,朝各自認為安全的方向驚慌飛去。
沈北發射的彈頭像一根手指,以極快的速度,撥開石坑前沿的細軟植物,直鑽進模糊的綠臉右側,薄薄的皮肉後麵,正上下嚼磨食物的後槽牙,崩碎多顆,卻絲毫按捺不住生猛的彈頭繼續迫進。
敵人脖頸後麵的小腦,最終鼓出一眼小洞。
那釋放出來的彈頭,好比頑童吃完脆棗肉,奮力吐遠的核兒。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