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芊芊瞪了李雲潛一眼,這家夥昨日不知跟侍女胡鬨到多晚,今天一臉的疲憊,居然還在她麵前跟沒事人一樣。
她冷著臉說道:“九皇子彆忘了,今日是你我二人比鬥的最後一局。”
李雲潛點頭應道:“當然不會忘記,畢竟今日過後,你就是我的準皇子妃。”
戰芊芊的俏臉上染著一絲嫣 紅:“住口,比試還沒有結束,勝負尚未可知。”
李雲潛搖搖頭:“我已經贏一局,隻要今天再贏,咱們就能定下婚約,娘子你也不必害羞,男婚女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陛下,既然人已經到齊,可以開始比試了。”丞相忽然打斷李雲潛的話,並對戰景山拱手。
戰景山點點頭,對李雲潛說道:“賢侄昨日文采斐然,不知今日能否繼續?”
李雲潛笑嗬嗬的說道:“我必定不會辜負嶽父的厚望。”
戰景山的臉色一黑,這小子之前打草隨棍上,叫他嶽父,他不願與對方過多計較,可現在李雲潛又怎麼從一句話中聽出他有厚望?
他冷著臉說道:“既然如此,芊芊出題吧。”
戰芊芊的語氣冷傲:“九皇子你可聽好了,今日的詩詞不限文題。”
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得大為震驚,愕然地盯著戰芊芊。
詩詞本就包容廣泛,幾乎容納了生活的方方麵麵,目之所及,心中所想,全都可以寫詩。
若是不做限定,難度可以說是很高,也可以說完全沒有難度。
本以為這最後一題,戰芊芊必定會出她最擅長的題目,眼前所見,出乎意料。
戰芊芊繼續說道:“我的詩詞已經做好,請聽。”
“肆中飲客亂紛紛,薄酒名醨厚酒醇。醇酒一瓶醉三客,薄酒三瓶醉一人.共同飲了一十九,三十三客醉顏生.試問高明能算士,幾多醨酒幾多醇?”
聽詩一言,眾人紛紛愕然,這詩卻又不是詩,準確說來,這更應該歸類為算術。
齊國的朝臣們隻是有些詫異,接著恍然大悟。
昨天李雲潛表現突出,詩詞能力完全不亞於齊國的眾多文人。
為了應對此事,戰芊芊劍走偏鋒,出了一道極其古怪的詩詞。
這可就有趣了,聽聞李雲潛為了把戰芊芊娶回去,辛苦鑽研詩詞,昨天才一鳴驚人。
碰到這個題目,任他的文采再出眾,也得折戟沉沙,沒有應對之法。
齊國的眾多朝臣,不由得大歎精妙,都麵帶戲謔的看著李雲潛。
“九皇子,雖然公主沒有限定題目,但他的詩作已出九皇子可不能偏離太遠,不然如何界定勝負?”
這些人的話看似中立,卻在逼迫李雲潛以戰芊芊所給的框架出題,讓他避無可避。
慶國的使者臉色通紅,非常不滿的說道:“這首詩分明是流傳已久的無解之詩,根本就不是公主所做的詩!”
“此言差矣,昨日陛下就曾說過,比試不限於九皇子與公主殿下,你們慶國也是答應了的,並且有人出來答題。”丞相笑眯眯的說道。
“如今我們使用先祖的詩詞,怎麼會不合規矩?若是諸位覺得答不上來,可以直接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