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潛身姿修長,容貌俊朗,此時侃侃而談,壓得眾人無言以對。
哪裡是傳聞中的廢物?分明是個才智卓絕的麒麟子。
見到滿朝文武都壓不住一個李雲潛,戰景山的臉上也帶著怒容。
不過身為帝王,他比其他人都理智很多,很快就壓下心中的惱怒,沉聲說道。
“賢侄確實思維敏捷,居然那麼快就解出困擾大眾百年的謎題,隻是不知賢侄可有準備本次比試的詩詞?”
眾人一聽才反應過來。
對呀,他們比的是詩文,就算李雲潛解題速度極快,那也已經跑偏。
隻要李雲潛的文章不如戰芊芊給出的,那也是輸。
李雲潛就知道,以老狐狸的性格,不可能輕易認輸。
他嗬嗬一笑,抬高音量:“小婿自然有所準備,為了感謝娘子對我的另眼相看,我給出的詩詞會更簡單些。”
聽到這話,戰芊芊頓時豎起耳朵。
若是李雲潛的詩詞不如己方,這一局他們就算不能穩贏,也可以是平局,那還可以想辦法再出些難題,把婚事應對過去。
隻聽李雲潛高聲說道:“我做的詩詞是:今有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適與岸齊。問水深葭長各幾何?”
李雲潛的題目跟戰芊芊的比起來更為簡單,隻有兩樣事物。
一個寬一丈的池子,以及長在池子中央的蘆葦。
蘆葦出水三十寸,把蘆葦拉向岸邊,正好跟水麵齊平。
放在九年義務教育的時代,十來歲的小孩看見這題便能脫口而出,用勾股定理。
可是聽聞李雲潛的詩詞,齊國的眾人卻麵色漲紅,啞口無言。
他們拚命思考,卻愕然發現,不僅是困擾齊國百年的詩詞他們解不出來,就連李雲潛隨口而做的這一首詩,他們也解不出來。
戰景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高聲問道:“諸位愛卿可有解答之法?”
他們以文治國,卻輸得那麼難看,這讓齊國如何在外立足?
可是諸位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給不出結果。
戰芊芊的麵色羞紅,臉上如同滴血一般。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本來應當是齊國碾壓慶國使團,讓齊國揚眉吐氣的詩文對決,居然以齊國兩敗一平收場。
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就連中間那一平,也是李雲潛刻意放水,給她麵子。
真要說起來,她是三比三負,就算不服這個結果,也毫無反駁之言。
她咬著銀牙,不甘心的說道:“沒想到九皇子如此學富五車,深藏不露,這一局是我輸了。”
不隻是齊國的朝臣,就連大慶使團也滿臉的愕然,覺得驚喜來得過於突然。
要知道,他們正是出使之前,就已經做好輸的準備,從未想過可以贏過齊國。
這一次勝利,意味著,慶國不僅在武力上碾壓齊國,就連詩文一道,也將齊國踩在腳下。
這於慶國而言,乃是一場絕對的大勝。
就在這時候,齊國朝臣的末尾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且慢,陛下,臣有本奏!”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相貌堂堂,模樣俊秀的年輕男子大步走出。
他的模樣跟丞相有幾分相似,正是丞相最疼愛的小兒子,張言。
“你有何事?”戰景山開口。
張言拱手:“臣以為,隻以三項賭約決定公主的終身大事,過於草率。”
他張口,就否決之前的三次比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