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筐子子裡麵裝的,都是李默炎不想處理的奏折,每隔一個月就會清理出去燒毀。
李默炎當初沒對李雲潛抱有希望,自然不打算看他的信件。
如今聽聞李雲潛原來早就請示過,臉色頓時一僵。
李雲潛道:“臣調兵的事,已經跟使團中的其他大臣們商議,眾人都認為,剿匪花不了太多時間還能替慶國的民眾去除大患,臣才行動。”
“父皇日理萬機,沒有注意到這等小事實屬正常,兒臣回來以後,應當再來請示,不該勞煩王侍郎拖著病軀前來彙報。”
聽見這話,王侍郎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李雲潛根本就不是在幫他說話,而是在告狀。
他這個副使,居然不知道,李雲潛已經彙報過動兵的事情,反而一回來就急匆匆的告狀。
性質從發現上司有問題,大義凜然,瞬間變成能力不足,被使團中的其他人排斥在外,並且小肚雞腸,過來告黑狀。
果然,李默炎的眼中立刻帶上怒火。
“王侍郎,你可有什麼解釋?”
“臣知錯,微臣因為自己九皇子傷到腿,然後就沒有再接觸使團事務,不知曉內情,該罰!”王侍郎也是反應極快,不顧腿傷,立刻跪下去。
雙腿的骨頭本來就沒有長好,此時砸到地上更是痛得他麵色扭曲。
但他卻死死跪伏在地,冷汗直冒。
他這番話,乃是主子給他的方法。
一旦事情不對,就陷害李雲潛結黨營私,排除在外。
李雲德開口:“父皇,看來其中有些誤會,九弟第一次處理那麼大的事情,沒有彙報清楚,也是正常。”
他也是在賭,就賭李默炎不信任李雲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