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一幕,杜平甲臉色微變,就要調轉馬頭,同時下令:“等會兒都給本將軍守住了,本將軍回去搬援軍!”
話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要讓這些人墊後,給他爭取逃跑的時間。
他身邊的幾個親近的人也準備逃走,就在這時候,有眼尖的下屬說道:“將軍,來的似乎不是突厥人,而是西涼的守軍。”
“什麼,居然是西涼的軍隊?”杜平甲抬頭眺望,確實看到了慶國的旗幟。
他的臉色頓時一沉:“姓何的竟然偽裝成突厥人嚇唬我,等會兒必定要讓他們給出賠償。”
他端坐在馬上,等著對麵的人過來,準備先聲奪人,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沒過多久,李雲潛便帶著人過來。
他隻帶了一萬人,可是這些人剛剛經曆過血與火的洗禮,看起來十分的凶狠。
李雲潛打了個手勢,這些人便立刻上前,將杜平甲等人團團圍住。
杜平甲頓時瞪起眼睛,衝領頭的何肇源叫道:“何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肇源嗬斥:“大膽,看到西涼王還不行禮!”
杜平甲重新打量麵前的幾人,發現何肇源居然落後李雲潛半個馬身。
他並沒有在帝都待過多長時間,卻對李雲潛的紈絝之名十分熟悉。
此人聲色犬馬,貪花好 色,是幾個有資格參政的皇子中,表現最差的一個。
何肇源堂堂寧遠將軍,西涼鎮守,居然連一個空降的王爺都拿捏不住。
他十分隨意的對著李雲潛拱手:“拜見西涼王,本將軍甲胄在身,不便行禮,還請王爺見諒。”
李雲潛道:“無妨,近期突厥對我西涼虎視眈眈,城內又剛剛發生叛亂,十分混亂,本王才會帶人嚴查西涼來客。”
杜平甲不清楚戰場詳情,聞言隻當西涼城外的戰後場景,是因為碰上了突厥的小股敵軍,突厥大軍還沒有到。
想到如果自己留下就要對抗十萬敵人,他立刻打了退堂鼓,準備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