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子臉上帶著沾了藥水的帕子,餘氏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仔細辨認了一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怎麼在這兒?”
“王爺身邊不能沒人伺候,我略通一些岐黃之術,應該可以應對。”
李滿禧手維持一個動作太久,有些僵硬,她無聲地搓了搓。
餘氏一時不知自己究竟是何心情。
一個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來的女子竟然都不如一個靠手段上位的妾室。
她居然開始覺得,這個狸奴定是心悅謝恒才出此下策。
畢竟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餘氏心裡溫熱,話說出口也不再冷冰冰的了,“王爺怎麼樣了?”
李滿禧替她挑開床邊的簾子,“剛喂了點藥,喝一半撒一半,好在是喝了點進去。”
如此寒冷的天氣,謝恒額上竟生出細密的冷汗,臉色蒼白眉頭緊蹙,想來病中十分痛苦。
紅疹又出多了些,印在額上斑斑點點十分駭人。
餘氏偷眼觀察,狸奴似乎全然不在乎,十分細致體貼地幫謝恒拉了拉被子,絲毫不擔心與他接觸。
餘氏心中暗歎,當真是患難見真情。
如此一來,晚間便由狸奴近身守夜,院裡都掌上燈的時候,李滿禧百無聊賴地撐著手臂坐在桌前發呆,目光盯著安靜躺在床上的謝恒。
她自認為對謝恒還真不是有什麼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