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蘿姑娘身上這是什麼熏香?”
大戶人家的婢女都比較嬌貴,有些愛香之人也習慣用熏香熏衣裳,也為到主子跟前伺候身上沒有怪味兒。
鬆蘿自個兒也用力嗅了嗅袖口,“我從不用香,舅老爺是不是聞錯了?”
“不會錯!這香味雖淡,但經久不散,恐怕是你自己聞久了便沒意識。”
裴青林神色認真起來,看向李滿禧,“若我所察不錯,這香有毒,且有劇毒!”
李滿禧心中一驚,腦中靈光一閃,忽而想到了什麼,急急道:“鬆蘿,去將櫃子裡那盒百合香取來。”
鬆蘿“噯”一聲,“奴婢這就去。”
李滿禧心中有了幾分計較,“舅舅,我從不用香,身邊的婢女也少有熏香之人,但你說起香料有毒,我忽然想起近來有些奇怪之處。”
鬆蘿手中攜了雕花木盒來,那盒子不小,“啪嗒”一聲放到桌上,砸出不小的動靜。
李滿禧指了指盒子,眸色十分嚴肅,帶了點風雨欲來的薄怒,“不知為何,近來我十分貪睡,且時常心神不寧,唯有點了此香方得幾分平靜,舅舅你快瞧瞧,這裡頭是不是摻了些什麼。”
之前她便覺得有些奇怪,可有孕的婦人本就多有不適,且各有不同,再加上宮中太醫都沒說她身上有什麼不好,也就沒當回事,純粹以為是孕中煎熬。
如今被舅舅一提醒,心中竟有如夢初醒之感,那分明是有許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