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禧偏頭躲開她的手,“已經沒事了,你彆著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坐下喝口水再好好說話。”
鬆蘿將傅竹抱開了,吩咐底下小婢女給謝悅倒了水。
謝悅坐著牛飲了兩杯才覺得喉間沒那麼乾澀了,她是個麵相與內裡不同的姑娘,表麵柔柔的很嬌氣,內裡卻很豪爽,擦了擦嘴角淌下來的水漬,急道:“說吧,究竟怎麼回事?那個不知謂的側夫人不是都被懲治了,怎麼還會著火?”
李滿禧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猜測,著火一事應當與她無關。”
“與她無關?那這府裡誰還會想害你,你肚子裡懷著槐王的孩子,老太太和側夫人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去,總不至於害你。”
謝悅百思不得其解。
“是,”李滿禧沉吟片刻,“此事還要另做考量,倒是你,這幾日去哪兒了?”
謝悅一臉無奈,“害,說起這事我便覺得無語。”
她實在有些費解,頗想不明白自家親娘的心思。
“我娘,手上有個莊子出了點事,她說尋常管事恐怕起不到作用,便要我去幫著處理,結果我一去,你猜怎麼著,雞毛蒜皮一點小事,莊子上的村民自己就處理好了,害我白跑一趟,一來一回便耽誤了功夫,這不,今兒才回來,外頭又下雨,地也泥濘,搞得我一身狼狽。”
李滿禧神色微怔,從短短一句話中抓到了一點細枝末節,“是溫夫人將你遣出去的?”
“是啊,深夜裡就叫我去,還說謝釗是個孩子不頂事,那我就頂事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要我在府裡,高低也能幫點忙,她......”
她越說越奇怪,突然想到什麼,捂住嘴尖叫一聲,“啊!”眼睛滴溜溜望著李滿禧,“她她她......莫非是......”
李滿禧眸色變得幽深,神情嚴肅地想了想,“此事你暫且不提,萬不能說漏了嘴。”
謝悅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敢有半點耽誤,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